“他死掉的時候手裡還抓著牙刷,對,一切都很符合!這已經快要成為他刷牙時候的習慣了,都怪他自己要偷看彆人,他自己作死啊,這不能怪我們的。”
麵對這些人有些懷疑的目光,她的臉湧上幾絲慌亂:“真的,你們信我,我沒有理由去害他呀!”
“你笑什麼?”陳琅目光有些奇怪。
“沒什麼,”楚嘉裕低頭斂去笑意,摘掉耳朵上的藍牙耳機,“聽到一個蠻有意思的相聲。”
陳琅癱在沙發上:“啥時候喜歡聽相聲兒了,能去給我弄點橙子汁嗎?”
“好的,哥,你等一下。”楚嘉裕起身,忽然眼尖的看到他手腕下邊兒有一抹黑。
“這是什麼?”他問。
陳琅哈哈兩聲,掄了掄手臂:“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一下,塗點藥就好了。”
楚嘉裕的目光轉到他的臉上:“哥,你最近怎麼都不去外麵了?”
“人懶了,”陳琅打了個瞌睡:“大冬天的誰還往外麵跑呀?”
“哥,你再不起來運動都有小肚子了。”
陳琅一驚,翻身坐起來:“哪有?!”
楚嘉裕微微含笑:“嗯,沒有,還很靈活。”
陳琅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按:“臭小子,學會逗你哥了。”
楚嘉裕連聲笑著求饒。
放楚嘉裕轉身去拿橙子後,陳琅撩起袖子看了看,發現淤青比前兩天又大了一些。他微微一歎,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怎麼和楚嘉裕解釋自己拒絕治療這件事。
難不成跟他說我要早點死,死完了就可以早點和你現實團聚嗎?
常人一聽這肯定太荒謬了,不知道小孩兒能不能接受。
在這之前,他還得去處理一下原主曾經留下來沒處理完的一些事。
封致遠在收拾陳其深留下來的遺物時,發現了一樣東西。是一枚讓密封袋裝起來的黑色子彈。
他的眉心一跳,隱隱覺得這東西讓他不安,隻見密封袋旁邊放著一張黃色的,像信紙一樣的東西。
把紙張展開,陳其深的字跡印在其上,沒頭沒尾的寫著幾句話: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合適、也沒有那個勇氣去對你說出真相,等你看到這個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相信我,拿著它去和陳修道歉,希望一切都還沒有太晚。
相信他仍然愛你。
沒有落款。
封致遠將小密封袋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不明白這枚子彈表麵怎麼裹著一層黑色的物質。
他用指甲隔著袋子輕輕刮了一下,腦子裡靈光一現,忽然有一個猜想。
這層黑色的東西,不會是......一層凝結在上麵的,乾涸變質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