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聲搖頭,“不用,我習慣了。”
陳琅坐在旁邊歇息,站久了讓他的小腿隱隱有腫脹的疼痛感,“你怎麼會半夜出門。”
趙宇聲低頭,抿著唇似有幾分扭捏,“你傷了腿,我就是……想出去看看你。然後一下樓就遇到她了。”
“大半夜的專門守在那兒逮你……”陳琅想了想,“她可能是見過你在這一片,或者有人告訴了她你在這裡,”他思索片刻,忽然湊近了趙宇聲一點,看著他:“你想要回去嗎?”
趙宇聲下意識搖頭,脫口而出:“不要。”
陳琅又道:“她除了毆打你,還對你做過什麼?”
趙宇聲望著他的眼睛,慢慢的發起抖來。
抖了一會兒,陳琅覺得不正常,忙起身拍他的背,一下一下擼貓似的順著他的毛,“沒事,沒事,我不問了。”
趙宇聲恢複正常花了一小段時間,他說:“我餓了。”然後他又說:“她有一個姘頭,她姘頭有時候會摸我的臉。”
“什麼?”陳琅以為自己幻聽。
“摸我的臉,”趙宇聲沒什麼表情的伸出手,在自己臉上勾勒,手指走向透出一種模糊曖昧的意味,“就像這樣。”
陳琅捉住他的手,咬住了後槽牙:【他媽的禽獸!】
8485:【……】
“你也會這樣對我嗎?”趙宇聲的眼睛看向他。
“不會。”陳琅很快否認。
趙宇聲笑了一下,也不知信了沒有,然後繼續道:“他還脫我的褲子。”
【什麼?!!!這他媽不是禽獸是什麼?!】
8485:【……】
【這東西叫什麼名字,改天我要半夜套他麻袋。】
8485:【…彆衝動,不用半夜套麻袋這種陰招,你可以白天直接和他剛。】
陳琅理直氣壯:【我怕我剛不過,但我可以半夜把他屎打出來。】
趙宇聲一邊說一邊審視著陳琅帶著怒意的表情。
張業來其實連他褲子的半根線頭都沒有碰過,這話是他編來騙陳琅的,雖然張業來確實有那個趨向,隻是暫時有賊心沒賊膽。
陳琅的額頭上青筋鼓動片刻,對祖國花朵被玷汙的那股怒氣最終還是被他壓製下來,拿手掌摸摸趙宇聲的腦袋:“晚上想吃什麼?”
他的手掌寬厚,很暖,常年有繭,能給人一種隱隱的安全感。趙宇聲像隻被擼腦袋的貓,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閉上眼睛。
原以為他最初接近的目的是和張業來一樣,現在看他確實隻是當自己是個孩子。
可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他說他是父親趙望北的朋友,可是趙望北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朋友。
這個騙子到底想要什麼?他身上又有什麼還能被奪走的東西?
“炒粉,”趙宇聲睜開眼睛,聲音不大:“想吃炒粉。”
“好,”陳琅道:“我給你炒。”
等到晚上睡前,陳琅又接到了個叫他出去擼串喝酒的電話,陳樹在電話裡扯著嗓子喊:“秋哥,秋哥,你來唄,好快活啊,你都好久沒出來過了,來跟我們一起呀~”
陳琅掛了電話,結果半夜大門又起了嗙嗙嗙的砸門聲,把他從床沿上嚇得掉下來,心臟一陣緊縮。
“操……”陳琅緩了好一會兒,怒氣值衝散理智,他跳起來跑出去開門,給了門口兩個醉鬼梆梆兩拳。連趙宇聲也被動靜驚醒,半開著門站在門口看他。
醉鬼落地,哼哼唧唧的蠕動著往裡鑽,張雙一醉就倒,而李樹要吐,這回陳琅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李樹的嘴,直接把人拖到衛生間,對著馬桶,李樹張口:“嘔——”
避免了上次吐一客廳的悲劇。
張雙發出呼嚕聲,陳樹照舊抱著馬桶哭爹喊娘歸宗認主,陳琅麵無表情的站在兩人中間,回頭對趙宇聲道:“快先回去睡吧,你明天還要上課。”
趙宇聲聽話的回去睡了,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客廳傳來的兩聲慘叫和潑水聲,還有什麼重物落地和陳琅氣急敗壞的嗬斥聲,他躺在床上,聯想到陳琅臉上會出現的表情,極輕的動了下手指,竟罕見的有幾分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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