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鐘元常最近在乾什麼?”陳曦突然岔開話題,他發現除了自己在逃班以外,鐘繇也在逃班,按說鐘繇都乾了這麼多年的尚書了,早就該固定下來位置了,而且長安令的位置還沒有卸任,為什麼這家夥天天這麼閒,這很奇怪啊,曹操不管嗎?
“應該是在研究字帖。”賈詡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蔡中郎的?”陳曦無語的看著賈詡說道。
“是啊。”賈詡點了點頭說道。
“整個漢室的蔡中郎書帖應該都被他收集的差不多了吧。”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讓他出來乾活,大家都在乾活,走了一個文儒,留了一堆活,奉孝現在又沒恢複,曹司空可能又要動一動,也該讓他出來接班了,不能這麼浪費著。”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你沒發現鐘元常和我們其實有很大的區彆嗎?”賈詡擺了擺手說道,鐘繇雖說跟著曹操在乾活,但是鐘繇其實並不算是曹操勢力的人。
“保皇派啊,我理解啊,中立黨也很正常,混了這麼多年,我也明白這種心態。”陳曦無所謂的說道,和原本的曆史不同,這一世的鐘繇其實有很多的功績,至於說順風浪,偽裝自己人這種事情並不算什麼,鐘繇不怎麼跳,能力又強,也沒人惹。
要說短板的話,大概也就一條,鐘繇是一個保皇派,而且和荀彧那種保皇派還有所不同,鐘繇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保的是什麼皇,反正就這麼保著,其他人也都習以為常,雖說也長和曹操麾下那群人混在一起,但鐘繇還真不是曹操的人。
當然加官的時候,鐘繇也被提拔了,不過這屬於非常正常的提拔,隻不過等劉備等人入主長安之後,鐘繇就有些想要退休的跡象,其實最明顯的是繁欽,也就是陳曦的遠房舅兄。
這是真的將自己玩廢了的家夥,一開始這貨可是和荀攸那群人在潁川是一個級彆的,後來水準掉了,也是和杜襲等人一個級彆的評價。
這還是正史給的早期評價,然而這貨和其他人的不同在於,這貨越混越廢,最後真的走了寄情山水混日子的道路。
這一世基本也沒啥變化,剛出來的時候還行,結果幾年下來,其他人經曆了世事的磨練變得更加厲害,隻有繁欽不進反退。
眼見鐘繇貌似也有這個想法,陳曦覺得還是將這貨拉出來乾活算了,彆看現在人挺多的,但實際上能壓倒鐘繇這種層次的真不多,多一個出來乾活,就能多一份效率。
繁欽是自我放縱將自己養廢了,否則依著陳曦和繁欽的連襟關係,陳曦肯定會拉一把繁欽,然而有些事情彆人實在是沒辦法插手,繁欽算是極少數自行墮落的奇葩種,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對於這些人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是完成理想了,他們就是在混,太平盛世就是他們的追求,至於自己有沒有在裡麵儘力,與有榮焉什麼的,其實有些人不太在乎。”賈詡很是無奈地說道。
“讓人告訴鐘元常,今年給我好好乾一年,我這邊也有蔡中郎的書法,給我穩住文儒那一片工作,不出問題,東西就給他。”陳曦黑著臉說道,這種個人追求的問題,陳曦也懶得說什麼了。
“這東西不是應該已經被鐘元常收完了嗎?”賈詡愣了一下,“市麵上應該已經沒有流通的了吧,你從哪裡搞來。”
“當年大小姐離開長安的時候,也帶了一部分書,其中有一些是蔡中郎注釋的,還有一些事之蔡中郎手抄的。”陳曦擺了擺手說道,以前蔡琰也聽說鐘繇的事情,並且以此為美談,在收拾家中典籍的時候也曾想過將之送給鐘繇。
然而蔡琰和鐘繇並不熟,互贈禮物這種事情也不符合現在的蔡琰,所以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唔,這倒也是,我總覺得鐘元常已經瘋了。”賈詡歎了口氣說道,“按說正常人不至於這樣啊,他已經有些瘋魔了。”
“無所謂瘋不瘋,能乾活就行了。”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回頭就讓他出來好好乾活,哪裡有我們這邊還在思前想後,他那邊就已經開始鹹魚了,讓他出來乾活。”
“以利誘之倒也還行。”賈詡點了點頭,愛一種東西愛到瘋魔這種情況在頂級智者之中是非常稀少的,而像鐘繇這種奇葩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賈詡也很難弄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