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是和安息翻臉,拿這個玩意兒作為和羅馬結盟的誠意,或者直接當作這件事沒發生,將不死禁衛覆滅一事扣在羅馬人的頭上,主動權不管怎麼說都在漢室的手上。
授人以柄這種事情,出身於西涼,麵對了太多今天打的敵人,明天就有可能成為友軍,李傕早就有了自己的認知,除非是軍師認定了的盟友,其他的盟友,到了下手的時候不用客氣,往死了砍。
“安曰,靠你了!”李傕冷笑著傳音給自己的譯者,這貨跟了李傕這麼幾年,居然也變成了合格的戰士,雖說隻是菜雞級彆,但怎麼說也是西涼鐵騎裡麵的菜雞。
安曰聞言二話沒說,直接從馬背上搞出來一杆看著還像那麼一回事的鷹旗扛了起來,然後對著對麵的安息人飆出一段流利的羅馬話。
然後李傕冷笑著全力激發自己的軍團天賦,造出一副灑家已經開全力,激發了鷹旗的姿態,光影效果達成,鷹旗無誤!
那一瞬間火焰對麵的尤帕爾如遭雷擊,他可以保證對方絕對是漢軍,而對方的反應也說明了對方的身份,但是現在的情況無不在說明,對方已經徹底翻臉了。
“丟火油!”尤帕爾怒吼道,如果說之前在丟的時候還隻是未控製好,外加穩固局勢,避免戰爭繼續擴大化,現在的話已經徹底放開了,對方已經和他們安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這裡麵有因為自己的部分,也有因為對方的部分,但尤帕爾已經顧不得去思考了,他隻知道,不管這一戰的結果如何,他們和漢軍怕是要分道揚鑣了。
除非他尤帕爾能解決掉這支漢軍,然而這不可能。
同樣漢軍如果能解決掉他們,將之推到羅馬人的頭上,並且在大方向上依舊願意和安息結盟,他們的盟約則還會維持下去,隻是尤帕爾很清楚,將國運寄托在彆國的身上,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不論如何,這一戰都將會是漢室-安息盟約的轉折點,哪怕之後盟約依舊會存在,也會如一張廢紙一般。
【如果安息帝國因此而覆滅,這一戰恐怕會成為後世戰爭史上最大的笑話,更重要的是這一戰居然還是我這種蠢貨先攻擊了友軍!】尤帕爾望著正麵燃燒的火焰,居然還有胡思亂想的心思,不過這大概也是心理承受極限瀕臨崩潰,不敢去正視現實解決問題的一種體現。
李傕率領的西涼鐵騎,在尤帕爾第二次丟出猛火油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將蛋殼防禦開啟到極限,硬是沒讓火油沾染到身上,在火焰升騰而起的瞬間調轉回避。
雖說還是免不了有些倒黴蛋被燃燒的火油黏上,但是絕大多數人還是成功撤出了火焰燃燒的範圍,不得不說這就是騎兵主動攻擊的好處,隻要不陷入包圍,說走就走。
“哼,僅僅憑著火焰就像擋住我們?”李傕隔著火焰看著對麵冷笑連連,原本的鋒頭自然而然的分化成兩支,繞著燃燒區的邊緣延伸了過去,從側翼掠了過去,準備反包抄安息不死禁衛。
在之前舉起偽劣版鷹旗的時候李傕就已經下定了全殲對麵的決心,而現在要做的就是貫徹這種決心,不死禁衛啊,很好的名字,可惜今天你們非死不可了!
不過敢於下定這樣的決心,還有一點在於讓李傕三人非常的慶幸的地方,那就是安息的這支禁衛軍除了那支戰鬥力一般般的遊騎兵以外,沒有一個跑的快的精銳了,否則的話,真就出大事了。
畢竟西涼鐵騎可是出了名的腿短,對方要是騎兵,不說能不能打過西涼鐵騎,選擇跑路的話,絕對能跑掉一部分,將這件事曝光出來還是沒問題的,現在嘛,通通去死吧!
漢家再一次選擇了當年定遠侯的作風,不是我們漢家不講道理,也不是我們漢家不願意履行盟約,隻是你們的國家沒有了,我們雙方的盟約,被你們國家單方麵的解除了。
滾滾的黑煙之下,李傕冰冷的下達了絞殺命令,而尤帕爾則雙眼冰冷的調動兵馬進行封堵,撤不了了,對方也不想讓他們撤,那就拖吧,拖到對麵的騎兵從巔峰期滾落下來,也許這個過程會損失三千,乃至更多的士卒,但這已經彆無選擇了。
在西涼鐵騎和安息不死禁衛在火焰下絞殺在一起的時候,大約距離這個戰場三十裡的地方,羅馬第七忠誠者軍團正進行著戰場掃蕩。
“殿下,西方有滾滾的黑煙升空,我軍老兵認為那裡有敵軍進行交戰,是否前往。”營地長欠身對著麵前這個看起來才二十四五歲的第七軍團新任軍團長超?馬米科尼揚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