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如果全真教真的變節投敵了,與粘合納聯手設下圈套,就不會不知道程江是飛虎軍的統領。那樣一來,他們還會對程瑤迦認真培育嗎?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眼見陳玄風不再說話,程江轉身就往外走,陳玄風見狀急忙拉住,說道:“你實在要去,我也攔不住你,但請聽我一言。”
程江終究是不敢跟陳玄風翻臉的,便耐住性子道:“你說。”
陳玄風道:“既然你這麼相信全真派,那就不要挾帶兵器上去。”
程江想了想就同意了,因為即便全真派真的投靠了敵人,全真七子他誰都打不過,帶著兵器也是無濟於事,帶上去了反而顯得無禮。
隨即解下佩劍交到了陳玄風手上,“還有嗎?”
“有!我建議你時刻注意你的言辭,儘量以一個探視女兒的父親的身份說話,不要輕易提起飛虎軍聯合全真教抗金的事情,更不要輕易拿出辛大人的書信給他們。”
“這個嘛,我看情況吧。”
對於陳玄風的這個建議,程江是嗤之以鼻的,不就是不想幫辛伯伯辦事了嗎?直說就行,何必跟我雲裡霧裡的?
可是你變了不等於我也要跟你變,雖然我程江武功遠遠不及你們夫妻,可轉交一封信我總能做到吧!
陳玄風隻看程江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不以為然,卻也無可奈何,最後叮囑道:“你上山後最好不要住在上麵,最好連夜回來。如果發現我說的是真的,切記不要跟他們翻臉,要虛以委蛇,如果他們強行扣留你,你也不要著急,我一定會設法救你。”
程江冷笑道:“那我先謝謝你。不過上次我送瑤珈的時候是在他們客房住過一夜的,今夜就不下來打擾你們了,程某告辭!”
程江大步出門,看見正在庭院裡擺弄鍋碗瓢盆的梅超風也沒個好臉,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匆匆去了。
不約而同的,梅超風和原本在臥室裡裁剪小孩衣服的李巧兒都來到廳堂,想聽聽陳玄風怎麼說。
陳玄風歎了口氣,“其實我知道他一直對我有看法,這不,看見咱們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心裡就不得勁了。”
其實程江的心情根本不難理解。身為飛虎軍一把手,卻被二把手壓得死死的,毫無威信,毫無話語權。
偏偏他這一把手總要跟將士們一起吃苦,人家二把手卻活的滋潤愜意,金屋得住,駿馬得騎,眼看著都快妻妾成群了,這叫他情何以堪?
不饞嗎?饞,卻又說不出來。這事擱誰身上,誰不難受?
“他這一去,咱們就更得抓緊了,今夜應該相對安全,相信他即便發現了重陽宮裡的危險,也不會把敵人引到這裡,所以今夜我多去幾次古墓,儘量把東西送進去。”
梅超風和李巧兒聽了這話,神色都變得緊張起來,同時點頭,表示服從安排。
然後三人就開始往縫好了的油布袋裡裝東西,一邊裝,陳玄風一邊說道:“莫愁媽,我打算明晚就送你進去,你進去之後就不要出來了,所以在明晚之前,你要把你應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李巧兒蹙起好看的柳眉道:“這恐怕做不完啊……”
陳玄風斬釘截鐵道:“先挑要緊的做,小孩衣服可以到古墓裡麵再做!隻要備足火燭剪刀針線和布料,你在裡麵做半年都可以,何必急在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