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冠一怒為紅顏。
一口氣要了九個包,把想裝逼的賀知秋擠兌得灰頭土臉,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痛快是挺痛快的。
就是看著服務員正準備打包的九個包,有些頭疼。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徐牧也不好意思對服務員說不要。
這九個包貴倒是不算特彆貴,加起來一共也就二十來萬,比起昨晚上的一擲千金,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但是這麼多包,再加上之前給周妙妙母親買的禮物,徐牧雙手都拿不了都!
連愛包如命的周妙妙,此刻都有些頭疼,看著一堆包,糾結說道:“這也太多了,而且這幾個包,其實都沒有我特彆喜歡的誒……”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非要拉著逛街,哪會有這回事。”徐牧沒好氣地搖了搖頭,說道:“買了就買了吧,反正你也喜歡。這次買了這麼多,以後就少買。”
周妙妙撇了撇嘴。
買包這回事,就跟買衣服一樣,那能這次買多了,下次就少買的?
包包每年都會出款,隻要好看就會再賣的好吧?
不過這次,的確不用買這麼多。
周妙妙走過去,對正在忙活地服務員帶著歉意地說道:“小姐姐,對不起啊,剛才我男朋友說的是氣話,這九個包太多了,我拿回家都沒地方放。我挑三個好了,這個紅色的、咖啡色的、黑色的……這三個我要了,其他的就不要了。”
服務員聞言雖然有些失望。
九個變成三個,瞬間少了六個,少了好大一筆業績啊……
不過也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悅之色,一來是職業素養要求,二來是雖然最終周妙妙隻買是哪個,但這三個都是比較貴的,也算不小的業績了。要是惹得對方不高興,最後一個也不買,她也沒辦法。
折騰半天,兩人在十來分鐘後終於離開商場,坐上了去周妙妙家裡的出租車。
周妙妙家住在碑林區,離鐘樓也不是很遠,打車沒多久就到了。
下車後,徐牧看著眼前不管是建築風格、小區環境都十分不錯的居民樓,再加上這裡的地理位置,差不多是在一環路,不由得暗自嘀咕,這女人家裡果真是挺有錢的,妥妥的小富婆一個。
長安的房價總的來說比蓉城稍微低一點,但相差也不大,特彆是今年也大漲了一番後,以周妙妙家這小區的規格,房價恐怕不會低於兩萬一平,甚至更高。
“你媽現在做什麼工作啊?”徐牧頗為好奇地說道。
之前他也沒有特意去了解過周妙妙家裡是做什麼的,隻知道她父母離婚了,這女人是個小富婆。
當初兩人開火鍋店時,周妙妙直播也沒有鹹魚翻身,一文不值,但也痛快的拿出了十幾萬來跟徐牧合夥。
“我媽早就不上班了,無業遊民,每天的工作就是打麻將……”周妙妙說道。
放佛是知道徐牧想問什麼,於是周妙妙開始解釋道:“我小時候,我家是開煤礦的……”
“家裡有礦?煤老板?”徐牧現在雖然不差錢,聽到卻免不了驚訝。
原來周妙妙家裡這麼牛叉!
周妙妙笑了笑,說道:“不是特彆大的那種好吧。而且在我小學畢業的時候,家裡煤礦廠就賣出去了。當時我記得賣了是一千多萬吧,然後沒過多久我爸和我媽就離婚了。我媽當年拿著錢沒做彆的,就在長安買兩套房子、三間門麵。所以現在她現在就靠三間門麵和另外一套房子的租金,不用上班,瀟灑的做包租婆了。”
“你媽……真有眼光!”徐牧語塞了半響,才冒出一句話。
是真的厲害啊。
那個年代拿著幾百萬就全部買房、賣門麵投資,眼光不俗。
不說這些年房子、門麵的租金收了多少,就算本身的價格也不知道漲了多少倍,怪不現在不用上班,衣食無憂。
“其實還好啦。我老家是高原那邊的,哪裡的人思想和蓉城不太一樣,首先是官本位思想比較嚴重,在很多長輩眼中,不管你多好的工作,多高的工資,在北上廣發展得有多好,都還不如回老家考一個公務員,拿個鐵飯碗。哪怕一個月隻有三四千工資,也覺得比在外麵拿兩三萬還好,”
“甚至不僅是老一輩心裡這樣想,很多年輕人也有這樣的想法。就比如我初中班上同學吧,現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呆在老家的小縣城內、市內,要麼考公務員,要麼進銀行,要麼進國企。一年考不上、進不去,那就第二年。第二年進不去,那就花錢找關係、走後門。有人為了一個月三千的工作,願意花四五十萬,你說恐怖不恐怖?”
“如果花錢也進不去,那就呆在家裡啃老。我就有一個男同學,大學畢業結婚了,生了孩子了,因為沒考上公務員也走不了關係,就一直呆在家裡沒上班。這不僅僅是他不願意出去,而是他父母也不願意讓他出去闖蕩,寧願讓他在家裡養著他……”
“他們有一個理念,如果不是鐵飯碗,那就是臨時工,隨時有可能被開除的,做著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不做。”
“所以在這種觀念之下,隻要有錢人,彆的投資都不會,就隻會買房、買門麵!我們那小縣城的人,隻要有積蓄,很多都在長安買了房。連長安本地人,都說長安的房價是被我們哪裡的人給抬起來了的……”
徐牧聽得嘖嘖稱奇。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在川蜀省,哪怕是老一輩有這種想法的人也很少,至少不會是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