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個貼心地蕭哲,王蘭蘭感覺到日子有些無聊,於是她在學習之餘,可以認繁體字,不說寫,但認一認,學一學是必要的。可是,自學好難啊!
走了一個知青,村裡有些流言蜚語出沒,大意是說王家白忙活一場,城裡人就是這樣子,有機會就不回來了,就是對他再好,也是留不住的雲雲。有些自覺條件不壞的青年,開始與保國套近乎,覺得自己可以摘這朵‘蘭’花。
而保國不以為然,妹妹哪合適找這些粗漢子啊。
掃盲班的課讓吳花兒替了,老師重新安排過,吳花兒教小班,沒有工資,與知青一樣,隻有半天工分,大齡女知青(24歲)教中班,女知青杜群挺鬱悶的,長的一般般,年齡又大,沒條件的她看不上,有條件得看不上她,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還想著能回城呢,可惜家裡人是不會幫她,也沒有關係背景幫得上她。
而,沉默是金地徐誠開始教大班。
吳花兒向王蘭蘭借高一課本,王蘭蘭送她一整套高一高二的課本,是廢品回收站一分一斤掏來的,凡是課本,她精神力探到,她統統買下,與廢紙一起處理,挺可惜的。
吳花兒不懂之處會向徐誠請教,因那個徐群還不如她呢,徐誠也有些不大懂,不過他好學,也漸漸重新開始自學,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很聊得來!成了好朋友。
1973年2月底
山上的桃花開得正豔,野草出冒出了嫩葉。公社下放了幾個勞改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知識分子,有醫生,有資本家,有地主女兒。玉泉村也來了一個有海外關係的知識分子,聽說是留洋回國的大學教授,王支書沒有讓他去當什麼羊倌豬倌的,而是讓他給掃盲班加初中班,上初中的課程,畢竟能考上初中的孩子不多,有錢有心讓子女上初中的家庭不多。十多歲的孩子們就這樣子一輩子在地裡刨食兒,不是事兒。知識能改變命運!他家就是這樣子的,兩個兒子高中畢業,送些禮就能找到不錯的工作,還因家裡成分好,很快便升了職。王支書對那知識越多越發動的言論,是不以為然的很。因而,他對那已花甲之年的知識分子麵上一般般,私下十分善待!吃食住行,私下一一補貼著。
王蘭蘭也私下找老人學習繁體字,自學真不是人乾的,學校的老師也不大敢私下教她。蘭蘭每個周日,都送去雞蛋肉類等熟食去找那老人,對方也不客氣,吃個精光,教她也不遺餘力。還問她要不要學習外語?蘭蘭很坦然的點頭。
日子不疾不徐地過著。
1973,夏
王蘭蘭與王保國畢業了。
王家突然收到蕭哲也來電報,說一切平安,讓王蘭蘭等著招兵令,他給她爭取到一個文藝女兵名額。
王家人嘩然!
幾日後,收到來信,細說了他的當時的情況以及近況,當時他家裡人不同意他回鄉,冷不丁地送他進了部隊,一開始就不讓與外麵聯係,半年後新兵集訓結束才可以,他已打了戀愛報告,等她十八歲就報結婚報告。
招兵時間很快到了,王家人興高采烈的送身著軍綠色軍裝地王蘭蘭參軍入伍!蘭蘭,滿心十分無奈!她真心不想當兵啊!可是,瞧著王家人如此……如此得意!她也隻得摸摸鼻子認了,好在她是異能者,隻要她不怕苦、不怕累地堅持一陣子,異能者的耐力與恢複力也會慢慢地增長!
隻是蕭哲明明知道她不想當兵,可是這樣霸道地直接發了招兵令,讓她無法抗拒!王蘭蘭暗暗咬牙切齒,有他好看。
三個月後。
當王蘭蘭從新兵營到了文藝團時,已經成了又黑又瘦的麻杆子,蕭哲得到消息請假來尋她,見著如此的王蘭蘭,即心疼又自責,拉著她到了無人之處,緊緊握她的手:“蘭蘭,你受苦了。”
王蘭蘭翻了個白眼,冷冷地道:“每月個人工資與金貼上交過來,不然不原諒你。”大夏天,沒有防曬霜,飲食不如還王家,她也隻有吃吃水果與偷偷地喝喝雞蛋茶,才能維持營養。如今在彆人的地盤上,她也不要作三作四,搞得嬌小姐般,令旁人看不慣,隻好要些實際的。
“一切聽小媳婦的!”蕭哲用右邊那壯實有力的胳膊圈住王蘭蘭的細腰,冷不丁的轉了幾圈,暗忖著:終於將小白兔綁到身邊了。
“過幾年,恢複高考,我就退伍!”王蘭蘭氣喘籲籲的宣布自己的立場。
“一切聽小媳婦的!你先陪我當兵,以後我陪你念書。”十八歲就打結婚報告。後一句他沒敢說出口。
“切!你多久沒碰課本了,能考得上嗎?”王蘭蘭不遺餘力地刺激他。
“馬上去碰……”蕭哲如同被訓化過的頭狼,對著蘭蘭言聽計從。
“嗯。”王蘭蘭滿意的笑了!
“親一下……親一下”
“不成,讓人看到!”
“這邊沒人來。”
“不成不成。”
“唉,這裡還不如村裡呆著自在呢!”
“活該!哼……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