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顧歆驚的捂了嘴巴,好半晌才道:“這,這竟是天竺的衣裳?那可是佛國,怎的穿的這樣不知羞的,鸞姐姐,你沒騙我吧?”
李鸞兒幾乎想翻白眼了:“我至於麼,你若不信回去問你娘親,或者問問你家兄長便知道了。”
一見李鸞兒有些氣惱,顧歆趕緊笑著賠禮:“我也沒不信姐姐的話,隻是一時驚奇罷了。”
李鸞兒沒奈何歎了口氣:“你啊,算了,我與你說說吧,你想想寺廟裡那些佛祖觀音大士之類的雕像,他們穿的衣裳可是極少的,你瞧瞧是不是和畫上的衣裳有些仿佛?”
顧歆左瞧右瞧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我說這衣裳怎麼覺得那樣熟悉,卻原來和菩薩身上的衣裳樣式有些相同,如此,我倒是真信了。”
說到這裡顧歆更加好奇起來:“隻是,宮中的貴人做這樣的衣裳用來做甚?宮裡可沒天竺來的妃子呢。”
顧歆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李鸞兒,她抿嘴想了一會兒就明白過來,不過卻也不想跟顧歆點透,又和顧歆說了一會兒話,看天色不早了李鸞兒才將顧歆送走。
卻原來,李鸞兒想起一事來,她記得官家的生辰快要到了,這宮裡貴人訂製這樣的衣裳怕是要給官家賀壽用的,至於怎麼用,李鸞兒想著不外乎有那麼兩點,一點便是穿著這樣的衣裳給官家跳支天竺舞,二來,就是扮作什麼菩薩之類的給官家道賀。
這兩點瞧起來都蠻新奇的。依著官家的性子,若真有一位美人如此做了,指不定真能勾起官家的興致來呢。
李鸞兒想了好一會兒,大約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幾分道理,便寫了信叫人拿去捎進宮裡。
信捎走了李鸞兒也便不再關注這件事情,她如今整日忙的緊,那四個小子一天大過一天,卻是越發的淘氣了,雖然說有奶娘幫忙帶孩子。可李鸞兒還是覺得要親自跟孩子相處才能培養母子感情,便每天抽出許多時間來帶孩了,這段日子帶下來,當真是被幾個臭小子折騰的夠嗆。
李鸞兒忙著帶孩子,另外冬天又下了一場大雪,她又要忙著安頓莊戶,許久也沒參加什麼社交活動,等到開春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擠到她家門口送了重禮道謝,李鸞兒叫人數了一數很是嚇了一跳。卻原來她滿月那日前來道賀的貴婦們有一少半的人懷孕了,這些禮物送了來便是跟李鸞兒道謝的。
李鸞兒實在是不明白,不過是說了一些現代人都熟知的常識問題竟然幫了那些貴婦那樣大的忙。驚奇的同時倒也歡喜,這些人懷了孕自然是感激她的,她便可以趁機交上幾個脾性相投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也可以請人幫忙,算是也幫嚴承悅擴展了人脈。
開春下了幾場雨,地皮也濕透了,農人忙著春種,瞧著被犁開的肥沃的土地。想著今年風調雨順,到秋季之時便是一年好收成,大家臉上也多了些笑容。
嚴家莊子和李家莊子上的莊戶們因著有東家接濟,倒是都活了下來,撐到如今為報答東家的救命賜糧之恩,便是滿身的乾勁,沒有幾日莊子上的土地裡就已經種上了各色的糧食,李鸞兒窩了一冬。到了春天孩子也顯見的大了,便帶著孩子去莊子上很住了些日子,每天瞧著農人種地,又瞧著煙霞一般的桃李花竟相開放,難得的悠閒時光帶來了難得的好心情。
隻是。她這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才在莊子上住了沒幾日。老宅子裡林氏派人傳了話來,說是施藍懷孕了,要將金夫人特地給李鸞兒養的幾頭藥牛借過去用一些時日。
當時,李鸞兒正帶著四個小子在桃花林中嘻戲,聽到通報好心情全沒了,皺起眉來將孩子交給奶娘,起身對來傳話的丫頭道:“你們且先回去,這事交與我便是了,我與太太說去。”
丫頭並不敢違了李鸞兒的令,隻能先回去了。
李鸞兒看著丫頭的背影冷笑一聲,將身上沾的草葉子花瓣清理乾淨,帶了奶娘還有孩子們坐車回家。
半路上李鸞兒碰到來莊子上接她回家的嚴承悅,兩方人馬彙成一隊,奶娘們極有眼色的抱著孩子去了旁邊的馬車,將空間留給一對小夫妻。
等嚴承悅上了馬車,李鸞兒問了幾句話就直接開口:“我那藥牛是夫人特地養來與我養胎有的,如今咱們家小子可都喝著那藥牛的奶呢,早晚各一頓一天都沒拉過,要是猛然間不喝了,我怕孩子們的身子受不住。”
嚴承悅聽的皺眉:“這話什麼意思?雖說那牛每日要吃名貴藥材,可咱們家也不是養不起,你又說這等喪氣話做甚?”
李鸞兒歎了一聲:“施氏懷了孕,太太叫咱們將藥牛借與施氏,說是借,我怕是有借無還的,再者,施氏這一懷胎便是十個月,到她生下孩子咱們家娃可都大了,且我想著說不得太太還要叫承悅家小子喝藥奶呢,咱們家兒子怕自此再喝不上的。”
嚴承悅聽的臉上先是寒了幾分,之後便更多了幾分怒氣:“你放心,這藥牛誰都不給,咱家兒子喝慣了這頭牛產的奶,自然得一直喝下去,承忻媳婦懷孕也是好事,咱們也不能不表示,我想著咱們出錢再買頭奶牛給承忻媳婦送過去,也算是咱們的一片心意,一來也是道了賀,二來,也叫太太不能生氣。”(未 完待續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