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說栽過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可是第二次,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栽了進去。
即使一早有過防備。
卻還是控製不住。
鐘宛說:“公事公辦,沒什麼偽不偽裝的,如果一定要說這個字眼,當初你怕是比我偽裝得還要深。”
秦忱問:“那你回來以後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說什麼以後好好在一起。”
這些天她說的那些話,她做的事,他們之間的親密,是真的,還是騙他的。
那些情不自禁,那些主動貼合。
難道,真的完全沒有一絲她的個人情感。
他不信。
“那些啊。”
鐘宛重複他的話,似在考慮,在想這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麼要回去,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像秦晟說的那樣,怕自己舍不得還是什麼。
說不清,或許就不用說了。
她道:“什麼都沒有啊,隻是想罷了,在這種問題上糾結不是你的作風,也沒有任何意義,就彆提了吧。”
“至於剩下的,還是到時候法庭上說吧。”
秦忱漫不經心地嗯了聲:“好,我記住了。”
她走了。
秦忱眼底生涼地依然靠在那兒。
直到眼角餘光,女人的身影漸漸走遠,再也不見。
-
立案到開庭,需要的時間很長。
這中間就做一些證據方麵的準備,鐘宛沒準備留什麼餘地,自然不會心軟。
不過這幾個月也出了一些大事,秦似名被帶走調查,傷的定然是秦家和整個和秦家有關聯的人物圈子。
秦家出事,在圈內消息震蕩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有人私底下討論,接著開始儘量避著秦家,能不有什麼牽扯就不有。
畢竟詐騙不是小罪,這要是被扯上,背景實力小一點的直接傾覆都不算什麼。
秦家背景深,鞏固了好多年起來的。
但到底是上市企業,因著這次事件,秦似名又攥著一小部分的股權,他出了事鬨出來,那段時間企業的股價跟著受了不小的波動影響。
加之當初可不止秦似名一人的主意,多少還沾了些彆人的手,跟著查了幾個人出來。
這下殃及的也不止秦家。
震蕩了一段時間後漸漸平穩,圈子裡有人感歎這種事離奇的同時也會提到鐘宛。
大部分是指責的聲音,說她沒有心,不說秦似名那件事,單說秦家其他人,秦家對她是有恩的,她卻回過頭這樣搞秦家,秦似名也就算了,連帶著秦忱一起。
前段時間還說他們和好了,結果人家是表麵柔情似水背地毒刀一柄,這難道不狠?
對於這些聲音鐘宛充耳不聞,依舊辦著自己的事。
她從始至終隻有一個想法。
這兩件案子,她都要勝。
轉眼三個多月過去,離開庭日愈發的近。
六月的天,梅雨季節潮濕又悶熱。
鐘宛在做好準備的同時也完成了畢業論文包括答辯,事情安排妥當,緊接著隻有案子開庭的事。
開庭那天南城下大雨,同樣是六月裡難得的大雨。
鐘宛撐著傘在外等人,也在法院外碰到了秦忱。
對方坐著車從她身邊經過,車窗開著,鐘宛看去的時候恰好他過去,她隻看到對方削瘦的側臉,沒看到更多。
車駛了過去,什麼都不見。
之後直到快到開庭的時間,鐘宛才再次見到秦忱。
幾個月不見,他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因為秦家的動蕩而慌亂,也不曾因為這次事情有什麼忌憚。
他還是他,輕慢,隨意,在外人那兒又圓滑世故,比如過來碰著某個認識的人,還能笑著遞根煙上去。
仿佛馬上要上的不是法庭,他也不是弱勢的被告方。
人群之間,他的眼神投過來,看到了鐘宛,同樣也看到了她身邊的李寒嶼。
這些天要整理證據,她和對方經常見。
視線過來,看了眼她,又落到她旁邊人身上。
之後不在意地移走,繼續和人說話。
在鐘宛看來,這種態度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挑釁,囂張至極。
開庭前鐘宛臨時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碰著秦忱那邊的辯護律師。
對方她眼熟,看著斯文,在法庭上極為犀利,打贏了不少的官司,在這一行有些名氣。
秦忱能請對方,算是準備認真應對的。
鐘宛不準備和對方有什麼交涉,徑自走過去。
沒想對方先有目的地開了口:“秦先生說了,不想丟了顏麵,他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你們撤訴,這事當沒出過。”
“可如果一定要打這場官司,你沒有勝算。”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對不起,家裡發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有親人過世,所以昨天一整天都在親戚家完全沒有時間碼字,今天也是下午才有些時間擠著寫出來的,這兩天補更不大行,等安穩下來才能補更,抱歉抱歉,給大家道個歉。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多次婉拒白敬亭 3個;豬豬哥的大大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4319101 6瓶;KYL 2瓶;
非常非常非常感謝,鞠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