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1 / 2)

蓄意 公子琅上 8897 字 2024-03-25

“要我說,你這次心軟了。”

街邊,陳墨站在樹底下,漫無目的地看著城市街景。

瞧著旁邊樹上有些積雪,他過去踹了一腳,看著上邊的雪零零散散地掉下來。

陳墨說:“就那樣一個人,難道不好對付麼?像以前那樣怎麼不行,狠點心,鐘宛能去哪。”

秦忱聽著這些,踩著地上的枯樹枝,道:“那你說怎麼樣才算狠。”

“這還不簡單麼,對方脾氣硬,那就拿狠勁,讓對方求饒,要是好整,那就給點甜頭。”

陳墨一貫是這樣的行事風格。

秦忱嗤笑。

當然,陳墨也清楚。

這話就說說。

鐘宛哪是一般人啊。

她是跟著秦忱起來的,性子隨誰,他不清楚?

就像秦忱,這樣的人要打碎傲骨,沒那麼容易,怕是越打壓就越是叛逆反骨。

就拿前兩天那事說,陳墨是故意找她茬的,包括後來動手也是故意。

他手勁重,就算刻意留了力一般人也招架不住。

要換個女的,被他那麼拽著推到那麼多人麵前,早嚇得心態全崩隻知道哭啼。

鐘宛不一樣。

她不僅敢對著跟你剛,還能周旋,還妄圖拿酒瓶再掄一次秦忱,換個人誰有這種膽子。

陳墨認識這麼多女人,唯一一個服的就是她。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段。

陳墨說:“其實我很好奇一件事。”

秦忱看過去:“什麼。”

“你是不是愛上鐘宛了?”

“今天隻有咱們在這,都彆裝著,把我當兄弟你就說句真的。”

秦忱良久沒回答。

陳墨單是看他反應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就這,怕是就差沒把人摁懷裡親口說一句他媽的我這麼愛你你什麼時候才能看清楚??

他們這兩人,一個死也不承認,一個死也不認輸。

就看能磕到什麼時候。

他說:“行吧,反正都看你,我一個旁人也隻能隨口說說。”

雪都化完了,城市沐浴在暖陽裡。

陳墨拿煙出來點燃抽了口,微微眯眼。

“張元愷他人呢?”

“每次擱我旁邊出什麼提議,真到那時候又不見他人影,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秦忱雙手插到口袋裡,道:“

要找他還不容易。”

張元愷確實好找。

他愛玩,整個就是二世祖,這兩天本來就沒什麼事又是過節,各種常去的會所問問,估計是在跟人玩牌消遣時間。

問了人,知道確實是在他常去的一家會所。

走廊上,陳墨瞅著門牌號一間間房找著,一邊說:“不過前幾天溫鬱去接鐘宛那事,我覺得有點蹊蹺。”

“怎麼說。”

“他怎麼知道你住的位置的,一個大學教授,沒理由能查到一個人的位置吧?”

秦忱沒吭聲。

安靜之餘。

嬉鬨聲清晰地從麵前房間裡傳了出來。

是張元愷,他在笑,大大咧咧地扯著嗓子說話。

“我就是看不慣了怎麼著,哦,秦忱就可以那麼囂張,就可以目中無人了?你看看,連他身邊女的都能蹬鼻子上臉,我還他媽就是想整。”

“是啊,我確實是故意做那些的,他都不知道我之前故意找鐘宛說了些話,我要他看看,再厲害怎麼樣,臉麵還不是會被打,到時候我就看著他們決裂,我在旁邊看戲,我坐收漁翁之利。”

“鐘宛?她夠勁,我還挺感興趣的,看秦忱迷她的那樣,都不肯撒手啊,要有機會我就把人弄到手,看看她是哪兒讓人那麼著迷。”

裡麵是周邊人附和的笑聲。

張元愷今天喝了些酒,也是上了頭,加上跟朋友幾個聊天氣氛太過,就說過了幾句。

他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事情這麼巧。

話剛說完,門被人踹了開。

看到外頭站著的人時,張元愷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

彆說酒意,什麼都給嚇清醒了,一股勁直往天靈蓋衝。

沒等反應過來,他整個人被踹飛了,直接從麻將桌的位置被踹到邊上的裝飾花瓶旁。

劈裡啪啦一陣響,什麼東西倒了他也不知道,隻知道那一刻背脊疼得要命。

他疼皺緊眉,艱難地想站起來。

秦忱一腳踩著他的背,就這樣把他摁地上。

“藏得夠深,這麼幾年,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是這種盤算,好好跟我說說,準備把誰弄到手?”

張元愷手指扒著地板,道:“都是誤會,忱哥,你聽我說,我喝了酒,腦袋不清醒。”

“現在醒了嗎?”

“醒了,醒了。”

秦忱冷眼:“還做了些什麼,都說說。”

張元愷顫著,咽了口唾沫:“沒了。”

秦忱下了些狠勁。

張元愷背疼,連忙道:“還有、還有,前兩天酒店,我看見溫鬱站在前台那兒,我跟他說了些話,他當時沒怎麼理我,我就把忱哥你地址給他了,我說鐘宛在你那兒,也隻有這些了,彆的就什麼都沒了!”

秦忱不說話,一腳將他踢了開。

張元愷側著身撞牆上,已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他喘著氣,心裡忽的升起來一些不甘。

他抬眼看著秦忱,說:“可是,為了一個鐘宛值得嗎?當初你為了她跟人動手,因為她做的那些事,她知道嗎,對你又是什麼想法?她壓根就不愛你,你又何必上趕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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