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麼一會的事。
鐘宛瞧著。
小花晃著手裡的火花湊了過去,秦忱抬眼看過來,沒動,繼續任著對方把煙給點上。
她自然地走進去,說:“我也是剛到,在外邊想是不是這間,所以站了會。”
“不是這還能是哪兒啊。”張元愷招呼道:“那邊有沙發,也有紅酒甜點什麼的,你坐吧,我去問問外頭服務員,都怎麼招待的呢。”
鐘宛笑笑。
隨後朝秦忱看過去,他旁邊的小花很識相,也知道鐘宛是什麼人,自覺地端著果汁去了彆處。
秦忱道:“怎麼著,過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了。”
鐘宛神色不變:“這不是看忱哥旁邊有人陪麼,想著也犯不上我。”
秦忱抬起眼皮看她。
“就點了根煙,你以為是什麼。”
鐘宛想著,他還知道解釋。
要放在以前,怕是什麼都不會說。
“我以為是什麼,也沒什麼,大概就是男男女女那些。”
“說來也是,不愧是做明星的,確實漂亮。”
“吃醋了?”
她不置可否:“倒也沒到那個程度。”
“那人是對方帶過來的,一塊吃飯,剛剛過來說借火,也就順帶了。”
“那她這火還真是會找人借。”
鐘宛語氣學他的,聽著漫不經心,還有幾分欠。
“行啊。”
秦忱拉過她,側過頭貼著她臉。
廝磨,低語。
“你要是不喜歡,往後哪個女的過來我都叫她們滾,怎麼樣?”
話說得挺好。
她清楚,秦忱的話,聽兩分到心裡就差不多了。
“我也沒那個意思,忱哥喜歡誰,跟誰一塊,我也管不著。”
眼裡深意漸漸斂去。
他盯著她,鬆開手。
他把煙扔了,往台球桌那兒走去,拿起球杆:“我加進來一個。”
本來在玩樂的人看了過來。
瞧見鐘宛,問:“秦總不陪自個兒女人啦?”
秦忱彎身,極為標準的擊球姿勢。
他盯著目標球,說:“讓她自己玩就行。”
一群人笑了起來,往鐘宛這兒打量。
不是什麼善意的眼神,至多,就是那種男人打量漂亮女人的眼神。
鐘宛麵色沉靜,垂著的手卻是不自覺地緊了緊。
專門把她喊過來,就是為了把她晾這兒。
可以,瘋子又發病了。
然而男人確實都是食色性也的。
長得漂亮,彆人自然喜歡,都想著多看幾眼。
有人有點那個意思,好奇地問:“忱哥,這是你女朋友嗎?”
秦忱站直身,隻是一笑。
陳墨一直擱旁邊玩牌,聽見了這話說:“你還真是會提話題,什麼是女朋友,咱這哪位有女朋友,彆說這種詞了,彆耽誤了人家姑娘。”
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
有人嬉笑著說:“墨哥這怕不是花心得理直氣壯,是不是這麼說了,帶誰出去都不用被譴責。”
張元愷哼了聲:“正經人誰有女朋友啊,是吧,你有女朋友不?”
他們本來就是說個調笑反諷的話。
沒想那人又問:“那如果不是的話,我要個微信成不。”
“長得怪漂亮的,想交個朋友。”
這話說了,說笑的幾人戛然而止。
氣氛變得有些許微妙。
打牌的陳墨側目看過來,張元愷也是被驚著,有點像看鬼一樣的眼神看那個說這話的人。
上次他是體會了一把亂說話的感受,往後都不敢在秦忱麵前打趣鐘宛,生怕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他挖個坑摔進去。
敢情,這還真有不怕死的人,趕著趟往前麵衝啊。
這種膽量,著實佩服。
有人不知道秦忱跟鐘宛的關係,自是單純。
秦忱說:“可以啊,想去就去吧。”
“真的?”
“嗯。”
秦忱豎直著球杆,拿過旁邊的手帕慢慢地擦:“不過,會不會有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人最後還是沒敢過去找鐘宛,氣氛太過微妙,他總覺著……他要是去了,或許真會有什麼事。
就算不是女朋友,她和秦忱的關係肯定也不一般,誰敢去?
這事,很快被渡過。
之後他們去了麻將房,估計是要打到半夜的。
鐘宛過得就沒那麼舒服。
她很少穿高跟鞋,那天晚上他們玩得晚,她就在旁邊乖乖待著,就算是坐著,久了也是不舒服得緊。
最後在秦忱旁邊沒坐多久,出去吹夜風透氣散心。
裡頭都是些煙味,出來後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