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導，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張偉萍臉上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了手，歡迎顧銘的捧場。
“嘿嘿，預祝張總新片票房大賣啊！”
顧銘同樣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個笑容。
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張一謀的臉上。
顧銘願意來看一部前世都沒看完的電影，和張偉萍可謂毫無關係。
至於原因嘛。
一是為了免費看完它。
二就是給自己的老鄉麵子了。
隻不過……
這個老鄉的麵色看起來很不好。
張一謀當了這個多年的導演了，沒有好編劇配合的時候，他或許拍不出什麼很厲害的作品，但鑒賞能力也是存在的。
拍完這部片之後。
不！
他在拍攝中，就發現了，這部片完蛋了。
拍出來八成就會成為自己最大的恥辱，堪比《無極》之於陳凱哥。
可協議都簽了，已是騎虎難下，想不拍都不行，隻能是硬著頭皮拍完了。
剪出成片一看，張一謀心裡就是後悔！
搞什麼啊！
自己為什麼要經不住張偉萍的祈求，去和什麼小沈楊合作拍一部片啊！
是的，對方是火，可謂是一夜之間無人不知無人可曉。
和他合作肯定能對票房有帶動作用。
可是，以自己在國內的名氣，還需要其他人來帶動票房嗎？隻要拍的質量不差，有的是人給宣傳。
從拿下第一部華語片的三大最高獎開始，他積累下的名聲，不管好壞吧，但凡是關注點電影的，就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為什麼要舍本逐末呢？
張一謀心裡想要離開的想法越來越濃。
他已經想好了，隻要這部片是罵聲一片，他就不會再和張偉萍合作了。
這麼多年，看著顧常衛都混的風生水起的，而這邊自己的合作夥伴卻扣扣搜搜的，老是喜歡玩些歪路子，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再多的人情，自己這些年給他賺了這麼多錢，也該還完了。
越是往下想，張一謀的臉色就越黑。
隻能在和彆人握手時強行提起一抹笑容。
“張導，我是來學習的。”顧銘故意道。
“嗯。”張一謀尷尬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張嘴艱難地說出幾句“歡迎”，就把顧銘給請進去了。
“我怎麼覺得張導表情有些不對勁呢？”坐再座位上，顏丹辰低聲道。
“滑鐵盧。”顧銘三個字，概括了一切。
前世，在玩豆瓣的時候，顧銘曾經閒著無聊看過張一謀所有影片的豆瓣評分。
二十部片，評分倒一。
甚至比《長城》還要低。
被網友們罵作《半湖綠》的電影，都比其要高兩分還多。
這麼說吧，《無極》，《小時代》都比它評分高。
可想而之。
“有那麼嚴重嗎？”顏丹辰有些詫異地看了演銀幕方向，他想象不到，那得成啥樣？
“你看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