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導。”
李桉看到顧銘,過來和顧銘打了個招呼。
“顧導準備的怎麼樣?”
“你呢?”顧銘沒回答,反問了一聲。
“我是拍《斷背山》中途回來的。”
李桉沒有明說,隻是陳述了這麼一個事實。
一句話,比什麼回答都管用。
這位比自己還慘,自己的影片,好歹都拍好了,開始進入後期了。
這位倒好,斷背山還在拍攝中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從斷背山那兩位主演純正的情感之中脫離出來。
想來,他八成也和自己一樣,對此不抱太大希望。
不過……
他這麼想倒也正常。
顧銘完全能夠理解。
這次的奧運會導演競選,雖然是有全球的團隊來競爭,但是,好歹是國內第一次的奧運會,是從劉長春參加奧運會開始,近百年的一個夢想。
是讓全世界重新認識華國的一個盛會。
在國內導演能接手的情況下,必然是首選國內導演的。
李桉的身份,也屬國內,可畢竟是充滿了不確定性,離開幕式還有好幾年呢,誰知道這中間會發生什麼?
發生了之後,難道還繼續用李桉嗎?
換人的話,會不會影響之前的籌備?
這就和詹姆斯·卡梅隆拍《泰坦尼克號》一樣,福克斯想換人,誰接手啊?接手了之後兩個導演思路不一樣,影響了最後的結果怎麼辦?
即使福克斯高層被逼的想要去跳樓了,也還是得讓他繼續拍下去。
這麼想的話,他當選總導演的幾率還沒自己大呢。
自己當選的概率應該能排第二。
可惜……
這個第二和第一的差距,就像現在的gdp排第二的霓虹和米國的差距一樣大。
張一謀畢竟是籌備申奧的導演人選,半路踢開,總歸是不好的。
除非能超過張一謀的方案一大截。
這能嗎?
想到這裡,顧銘笑著和李桉握了下手。
“李導,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啊?”
李桉一時沒反應過來。
怔了幾秒後另一隻手拍在了顧銘的手上,輕輕甩了甩,臉上帶著抹尷尬的笑,腦袋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順著他目光看去。
他看的正是張一謀團隊。
知音啊!
顧銘和其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顧導,李導。”
就在這時,有一個記者走到了兩人身邊,把話筒懟了過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在肩上扛著攝像機。
看到那台攝像機,再想到有人曾經在網上黑自己是喜歡同性,顧銘馬上鬆開了手。
再看看話筒上包著的那個標誌。
豁!太眼熟了。
顧銘禮貌衝著那個記者點了點頭,“你好。”
“顧導,李導,我可以采訪一下你們嗎?”
“好啊!”兩人異口同聲地回應了一聲。
“你們剛才是在談論自己的競選方案嗎?”
“沒有。”顧銘隨口開始瞎白話,“我和李導是老熟人了,剛才見到就寒暄了兩句,至於競選方案,我們還是競爭對手呢。”
“哈哈哈……”
李桉看著顧銘一本正經的模樣,大受震撼。
可嘴上還是配合著顧銘,“是這樣的。”
“啊,這樣啊!”
“我換個問題,在設計競選方案的時候,你們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
儘力而為。
早死早超生。
顧銘心裡吐槽一聲,“當然是覺得壓力如山一樣大,壓的你整天睡不著覺,畢竟是這麼一場盛會,我想把我腦袋裡最好的創意都展現出來,希望能讓世界都重新認識我們國家,她已經不在是之前的樣子了。”
“謝謝顧導。”記者又把話筒放在了李桉前麵。
李桉笑笑,開始一邊比劃,一邊形容了起來,“我設計的時候,就感覺,鳥巢啊,這麼大的一個場館,鋼架,四麵八方的,可以弄出很好看的影像出來……”
……
在顧銘和李桉在外麵接受采訪的時候。
作為十幾個競選團隊之一的陳凱哥已經走進去開始競選了。
他端坐著,手裡拿著一支筆,向組委會的人闡述著自己的想法。
“當我聽到要成功競選奧運會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杜甫的一首詩。”
“劍外忽傳收薊北,”
“忽聞涕淚滿衣裳。”
“卻看妻子愁何在?”
“漫卷詩書喜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