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本來提筆要寫些什麼的影評人,卻發現這部片子沒有什麼太需要寫的地方。
沒有什麼新奇的結構。
光影也是一如既然的平淡,真實。
但其故事真的很吸引人。
一個女人尋找平靜,失去平靜,又重新找回了平靜。
這部片子似乎回到了電影的初心。
“區州是個什麼地方?跟其他地方沒什麼差彆,人生活的地方哪都一樣。”
念了一遍片子裡的台詞,田狀狀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喃喃自語。
“不是在諷刺宗教,也不是在講寬恕和原諒,而是在展示一種人生。”
“不斷逃避,把一切都寄希望於其他東西,最開始寄希望於自己的丈夫,後來是居住地,最後是宗教,不斷地自我逃避,不斷地崩盤。”
“或許最後,她有了直麵生活的勇氣。”
……
這部片子有兩個小時長。
待到片子結束之後。
經久不息的掌聲響了起來。
主創人員上去,讓顧銘沒想到的是,記者們沒有去找明顯在本片裡發揮出色的周訊,而是齊齊地衝向了自己。
甚至於問的問題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
出奇的統一。
“顧導,接連拿到金棕櫚,金熊,你這次來參加威尼斯電影節是在劍指金獅嗎?”
“顧,你覺得你會拿到金獅,創造奇跡嗎?”
“顧銘導演,你覺得這次能夠拿下金獅,成為一個第一個實現歐洲三大大滿貫的亞洲人,成為我們亞洲之光嗎?”
“嗯?”
什麼亞洲之光?
聽到這個問題,顧銘忍不住地看了一眼這個記者的臉。
單眼皮,塌鼻梁,再加上那股思密達味的英語。
一眼盯真,鑒定為純純的南韓人。
嗨,也正常。
收回目光,顧銘一個個的回答起了聽到的主要問題,“說不想拿金獅,那是假的,誰會不想拿到最高大獎?得到評委們的認可。”
說想,評委可能不會給你,說不想,那拜拜了,評委真的不會把獎給你。
你都不想要了,還熱臉貼冷屁股,非要給你乾什麼?
閒的?
表達了對金獅的渴望之後,顧銘接著道,“但能不能拿獎還是要看評審團的決定,我隻能說儘力而為。”
“希望能早日集齊三大吧。”
“另外,你們沒覺得這部片裡女主角的表現很不錯嗎?”
“都采訪我做什麼啊?也可以采訪一下周訊啊!”顧銘笑嗬嗬地指了指周訊,這麼一指,有一小半的記者還真去采訪周訊去了。
也算是替顧銘解決了一部分記者。
不過依然是數量眾多。
一連回答了三十多分鐘才應付完影評人和記者。
剩下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導演了。
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真假地誇兩句。
除了李滄冬,他在看到顧銘之後,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偶像。
“太厲害了。”
“顧,你拍出了我心目中的電影。”
“客氣了。”麵對正主,即使顧銘臉皮再厚,也不由地謙虛了起來,“相信你能拍出更好的電影。”
“我會努力的。”李滄冬就像是一個影迷,接受到了顧銘偶像的鼓勵。
……
接下來的時間,顧銘都一直在參加《秘密的陽光》展映。
雖然對現在的自己還算有些信心,對周訊的表演有信心,更對鞏利有信心。
但想到組委會說不準會故意壓一壓自己這個已經湊齊了兩大的華人導演,乾脆一個獎也不給。
顧銘還是有些擔心。
要是一獎未得,那可就破紀錄了。
頭一次參加三大沒得獎。
需要加個限定是歐洲三大,如果是電影節的話,那第一次應該是金雞的《十七歲的單車》一獎未得。
直到閉幕式前一天。
顧銘接到了組委會的電話,讓自己參加閉幕式。
“看來是有獎了!”顧銘把這個消息先告訴了隔壁的周訊。
“我覺得會是金獅。”周訊挑了挑眉。
“我覺得會是威尼斯影後。”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兩人齊齊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下一秒,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一起笑出了聲。
第二天,兩人精心打扮一番,走上了威尼斯電影節的紅毯。
看了眼紅毯,顧銘不由有些感慨。
就差這麼一此紅毯,知名的電影節紅毯就都走過了。
可惜,直到現在,依然還有金獅和奧斯卡最佳導演未拿,也不知道重生一場,還有沒有可能創造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