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又是鞏利。
前世的時候,她就在2000年當了柏林國際電影節的評審團主席後,又於2002年當了威尼斯電影節評審團主席。
直接成為了兩次當選三大電影節主席的電影人之一。
要知道,歐洲三大那麼多年的曆史,能做到這一步的,連二十個人都沒有。
隻能說鞏利在歐洲文藝圈子的的影響力確實很大。
想到這裡,顧銘就有那麼一點點的鬱悶。
“麻的!”
“怎麼沒人邀請我?”
“好歹也拿過兩次歐洲三大了。”
“我這麼沒牌麵的嗎?”
“等著,哪次讓我當上三大評審團主席,非得給你們整個大活!”
罵罵咧咧一頓。
顧銘歪著身子,眉頭緊皺,左手拖著下巴,右手不間斷地敲擊起了桌子。
他在思考一件事。
是不是可以趁著鞏利又當評審團主席,試著衝擊一下這座威尼斯金獅獎。
實現歐洲三大大滿貫!
成為曆史第四人,名垂影史!
想法真好。
但想了想,顧銘隻能選擇放棄。
評審團主席能決定最高大獎的歸屬,那是在阻力不大的情況下。
捫心自問,自己想拿這座金獅,阻力大嗎?
簡直大的沒邊了好不好。
首先,身份問題,自己是個華人。
其次,自己的年齡,連三十都不到呢,人常說三十而立,自己這隻能叫少半立,電影頒獎會不考慮年齡嗎?
最後,99年的金棕櫚,00年的金熊,連續兩屆拿歐洲三大,這已經夠誇張了,算是鑽了鞏利當那一屆評審團主席的空子。
她也頂住壓力把金熊頒給了自己。
02年再拿個威尼斯。
你丫是電影的私生子啊!
四年集齊歐洲三大?就算是拿出一部影史經典,也必不可能讓你拿下金獅。
這一次,鞏利是肯定頂不住的。
先不說鞏利又不是自己親人,不可能拿自己的聲譽去硬挺自己。
就算她這麼做了,當所有人,不論是評委,還是主辦方都反對的時候,就一個評審團主席,再一意孤行也決定不了最高大獎歸屬的。
自己今年無論如何也拿不到威尼斯金獅。
可能性不是零,也是無限趨近於零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所有評委和主辦方集體腦抽抽。
這可能嗎?
“還是了老老實實地幫周訊衝擊一下影後吧。”
“找一部能儘情展示女主演技的片子。”
“有鞏利在,拿個影後應該是不難的,順便自己也能在威尼斯那邊刷刷臉,為以後衝擊威尼斯金獅獎,實現歐洲三大大滿貫做準備!”
選哪部片呢?
顧銘腳放在桌子上,枕著雙手,一部部的經典在顧銘腦袋裡閃過。
“要能體現女主演技的,還得能改成國內拍攝的……”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啊?”
思路被打斷,顧銘帶著點不耐煩地喊了聲,“有事說事。”
“顧總,有個叫李揚的找您,他說和您是老鄉,還在柏林見過,現在就在會客室坐著呢。”
“他啊!”
顧銘知道是誰了。
還真是老鄉。
後來又去德意誌留過學,在之後就經常在德意誌那邊混。
2000年參加柏林國際電影節的時候和他簡單聊過幾次。
也正是因為見過他。
顧銘專門讓公司購買了劉慶梆的《神木》的影視改編權。
話說他找到自己這裡,是要把版權再買過去嗎?
那隻能說想多了。
你見過好萊塢哪個大製片商會把手裡的版權賣出去的?
即使自己不拍,也不可能賣。
版權和片庫,那是一家影視公司真正的寶藏。
“好了,我知道了。”
回了一句。
顧銘放下了腳,起身來到了會客室。
顧銘一走進去,正在沙發上坐著,已經四十出頭,頭發都有些花白的李揚便馬上站了起來。
“顧導。”
“坐吧,我記得呢,咱們之前是見過的,還聊了好一會兒呢。”說了一句,顧銘自顧自地坐了下去。
“是的。”
“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煩顧導。”李揚臉上的笑容有些局促,“我查到劉慶梆老師的《神木》的影視改編權在顧導的啟明星手裡,我能不能出兩倍的價格將其買過來。”
“不能。”
想啥呢你?
顧銘拒絕的直截了當,“你在德意誌那邊混過,一家電影公司把買到手的版權再賣出去,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倒是也有這種情況。”
“但很顯然,我的啟明星不缺那點錢,你也拿不出讓我滿意的價格。”
“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這不是一件可以商量的事。”顧銘回答的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