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為了不辜負表哥對自己的期望,他朱富貴一定會努力再努力!
想到這裡,朱富貴那一絲緊張,隨著這升騰起來的雄心,化作虛無,他的語氣開始篤定,聲調開始上升,演講的姿勢開始放鬆,整個人變得神采飛揚,不凡起來。
旁邊,作為舞廳老板mark一直都在關注著朱富貴的變化,看到他上台的緊張和膽怯,但很快,朱富貴就適應了這種麵對眾人侃侃而談的場麵,mark心中微生詫異,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太早答應宋誌超的要求了。
宋誌超提議讓朱富貴當主管,在mark看來,其實就是在舞廳插顆釘子,不過這顆釘子讓mark很放心,因為他是朱富貴。
朱富貴在凱撒工作時間不長,是個什麼樣的人mark最是清楚,膽小,怯弱,來南方打工這麼久,連粵語都說不好。如果說,mark之所以願意聽從宋誌超的建議,提拔他為主管,原因也是因為他的不足。
當麵,在表麵上,mark之所以提拔朱富貴除了看在宋誌超的麵子上之外,主要是朱富貴這次立了大功。
mark要做的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他mark求才若渴,任人唯賢!
這才是mark的終極目的,當然,其中內心深處對宋誌超的忌憚,也是原因之一,隻不過mark自己不願意承認。
可是現在,mark忽然覺得自己算錯了一步,眼前的朱富貴並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是啊,一個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就把牛雄二十幾人牽製住,不怕毆打,不怕丟掉性命,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是個廢物?
不說彆的,單單他是宋誌超表弟的身份,就該讓mark清楚地知道,他絕會是一般人。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想到這裡,mark就深深地歎了一口。
朱富貴的講話並不很長,一向自認口舌笨拙的他,竟然能夠在這樣的場合說這麼多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散會了。
看著離去的眾人,朱富貴從台上下來,然後走到mark身邊,然後問mark:“也不知我講的好不好?”
mark就說:“很不錯了,第一次上台難免會有些緊張,我看下麵的員工反應都很好。”
“嗯哈,但願如此。”朱富貴搔搔頭,憨厚地笑了笑。
接下來,對著朱富貴,mark又親切地交代了幾句,講了一些管理中經常遇到的問題,最後說:“如果有事情搞不定,你大可以找我,唔要擔心!”
朱富貴就點頭,眼看mark交代完,轉身要走,朱富貴忽然在後麵叫住他道:“mark哥,其實我還有句話想對你說……”
“哦,是什麼?”mark轉過身,好奇地看著朱富貴。
朱富貴就撓著頭,“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
mark一怔,“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不,是我表哥讓我對你說的。”朱富貴很老實。
mark笑了笑,沒說話,轉身離去。
心中卻不禁一凜--
宋誌超太厲害了,甚至猜出了自己此刻的心事,他讓朱富貴傳這句話給自己,是要讓自己安心。
想起幾個月前初次了宋誌超見麵,想起一起和宋誌超談笑風生,mark緊了緊衣領,也許,與這樣的人做家人,比做對手要好的多。
至於那什麼“番禺之王”,隻不過是個虛名。
自己應該把眼光放遠點,除了潘禺,還有整個南粵……
不過很快,mark又想到了宋誌超,對於這個年輕人來說,他是想做潘禺之王,南粵之王,還是其它地方的皇帝?
mark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