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魚港大酒店,總經理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裝修的很氣派,空調,音響,一切電器應有儘有,除了塞滿各種書籍的書架之外,甚至還有一座小型酒櫃。
不過最讓人覺得顯眼的卻是懸掛在辦公室正麵牆壁上的那塊牌匾,不是什麼俗套的“鵬程萬裡”,“大展宏圖”,而是四個潑墨大字:酒色財氣。
在牌匾下麵---
查少查永孝雙腳放在老板桌上,斜靠在老板椅上,此刻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聖經》。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查永孝懶洋洋地說了句:“進來!”
隨即就見一個白胖男子抱著一遝營業報表,模樣忐忑地走了進來。
“查總,這是上個月的營業報表,您要不要看看先?”白胖男子說著話,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
查永孝頭也不抬,目光依舊停留在《聖經》上麵,嘴裡說道:“你很怕我咩?”
“冇!怎麼會呢!”白胖男再次用手帕擦了擦額頭。
“不怕我,怎麼流汗?”
“是天太熱!熱得很啊,嗬嗬!”白胖男賠笑。
查永孝這才把手中《聖經》合攏放下,隨手丟在桌子上,抬頭笑眯眯地盯著白胖男:“放心,我知以前我脾氣不好,動不動喜歡出手打人。不過現在我改了,我現在正在修心養性!看到沒有,我在讀《聖經》……”
“看到了,看到了!”白胖男忙不迭點頭,“其實查總你出手教訓我們,也是為我們好,誰讓我們總是做錯呢!”
“嗬嗬,劉主管,我就欣賞你這一點,分得清楚,看得透徹!”查永孝把腳從桌子上放下,然後伸出手---
白胖男急忙把手中抱著的報表遞給他。
查永孝接過報表,一目十行,看得飛快。
白胖男模樣恭敬地站在他前麵,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眼睛巴巴地看著查永孝的反應。
差不多兩分鐘後---
啪地一聲,查永孝狠狠地把報表甩在了桌子上,用手一指白胖男:“有冇搞錯?你給我看的是什麼玩意?上個月竟是虧損這麼多!”
白胖男渾身都有些發抖了,哆嗦道:“不是啊,查總,因為亞運會的緣故,來酒店就餐的人少了,所以才會虧損這麼多!”
查永孝霍地站起來,歪著脖子盯著白胖男:“這就是你的理由?你乾什麼吃的,是吃屎長大的咩?客人不來光顧,你就把他們吸引進來!他們愛看亞運會,那就在酒店搞個大熒幕,玩直播!噱頭就是有的吃,有的看,更有的玩!你豬腦子啊,連這樣的點子都想不出來!”
“我我,我這就去弄!”白胖男使勁兒擦汗,汗水不斷從額頭滲出。
“弄你媽呀弄!亞運會都快結束了,你還搞個毛啊!”查永孝顯得很生氣,用手狠狠地把頭發往後麵捋了捋,說道:“我是個斯文人,剛剛還讀了《聖經》,你偏要我張口罵你,我問你,你是不是犯賤?”
“是是是!”白胖男低著頭,什麼話也不敢說。
查永孝叉著腰,在原地轉了兩圈,這才用手指著白胖男的鼻子說:“我知你們大陸人都很蠢,也不指望你把酒店做的更好,不過至少也不要賠錢!”
“你以為我真的心疼錢咩?不是的,賠了錢,我會很沒麵子的!沒麵子,我還怎麼回香港?你們這些管理層不是很希望我回去嗎?我走了,你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不是嗎?所以呢,你們就用點心,好好給我打理酒店,到時候,我好,你們也好!我們win and win--- ok?”
“是是是!”白胖男點頭哈腰,擦著額頭汗水,“查總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查永孝笑了,伸出手接過白胖男的手帕,幫白胖男擦了擦額頭,說:“所以說,我其實沒那麼凶的,看把你給嚇的,隻要你對我忠誠,我是不會隨便動手打人的。”
白胖男努力擠出笑容,卻感覺比哭還難看。
擦完汗,查永孝把手帕塞在白胖男的襯衣口袋,拍拍他肩膀,這才回身把桌子上那份報表拿起來,隨手丟在地上說:“把它拿走!我不希望下次還看到這樣的報表!”
白胖男忙彎腰把報表撿起來,不斷鞠躬道歉,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白胖男離開的背影,查永孝斜靠在老板椅上,用手刮了刮嘴唇,忽然衝外麵喊道:“阿勇,進來!”
隨即就見經常跟在查永孝身邊的那個彪悍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叮囑你辦的那件事兒怎麼樣了?”
保鏢阿勇就湊近查永孝,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
查永孝笑了,笑得很詭異。
“看起來那個癩皮狗程發達很快就要來找我了!”
“查少您準備怎麼做?”阿勇問道。
“怎麼做?怎麼說他也跟過我,我這個人是很念舊的嘛!不過聽說他那個老婆‘姣婆花’雖然歲數大了點,倒是吹的一口好蕭……”查少舔了舔嘴唇,眼神露出一絲邪惡。
……
三天後---
四星級酒店,大堂吧內。
程發達坐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麵前擺著咖啡,神情焦急地等著電話。
這三天對他來說,可謂度日如年。
在全國人民都在為北京亞運會歡慶的時候,他程發達卻在厲兵秣馬地準備和mark開戰,準確地說,他程發達好不容易花了天價籌建起來的“百老彙歌舞廳”,要和mark掌控的“凱撒歌舞廳”展開一場生死大戰。
事實上,從百老彙歌舞廳籌備開始,就對mark的凱撒歌舞廳虎視眈眈。
如今,百老彙依靠強悍的硬件設施和軟件設施盛裝開幕,立馬就吸引了很多凱撒的顧客,使得那些老顧客蜂擁而來。
短短半個月時間,百老彙歌舞廳一炮打響,名聲響徹整個潘禺,連南粵地區的其他地方的客人也慕名而來。百老彙顧客盈門,日進鬥金,樂得他程發達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