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查少你願意幫忙?”
“錢,我可以拿出來,不過這保齡球館生意這麼好,邊個會讓出來?”查永孝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程發達一聽這話,當即對查永孝說道:“查少,您稍等!”說完,就找一個方向揚了揚手。
很快,從那邊過來一個人,壯若鐵塔,肌肉猙獰,正是程發達的好搭檔牛雄。
程發達對牛雄說,“阿雄,查少想要知道,你怎麼說服這家保齡球館的老板,把場子讓出來。”
牛雄看了一眼查永孝,說道:“簡單,我打聽過的,這家保齡球館的老板是外地人,隻要我一句話,他這場子就開不成!”
牛雄雖然沒說太多,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在這裡做生意,最倒黴的就是外地人,沒有根基,你的生意越好,就越被人覬覦。像牛雄這樣的地頭蛇,專門有對付這種人的辦法,像什麼糾結一夥人在這裡故意打架鬨事兒,把保齡球館的設備砸了;又或者派一批爛仔,逮了老鼠和長蛇裝進麻袋,再丟進保齡球館裡麵……下三濫的招數層出不窮,不出兩天,這家保齡球館準關門不可。
查永孝是什麼人,在香港受過良好的教育,又是出身大豪門,當然想不到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所以他就問牛雄:“說具體些!”
牛雄一怔,看了一眼程發達。
程發達就在下麵踢了他一下,“查少讓你說你就說,看我做咩!”
牛雄就把自己想的幾個下三濫點子全都說了出來。
聽完這些之後,查永孝神經質地大笑,“搞乜鬼!竟然玩放老鼠,放蛇!這些招數也太損太爛了,不過,我喜歡!”
查永孝用手拍拍牛雄的肩膀,“你這家夥很有趣---聽說你還能打?”
查永孝突然轉化話題,讓牛雄一愣。
旁邊程發達忙幫牛雄說話道:“是的,查少,他不僅能打,還能捱,十幾個人都不是他對手。”
“是不是真的啊?”查永孝解開手腕處的襯衣扣子,滿肚子懷疑。
沒等牛雄回答。
砰地一拳!
查永孝打在了他臉上。
“怎麼樣,頂得住咩?”查永孝雙手護頭,邁著拳擊步,笑嘻嘻地問。
牛雄沒想到這家夥是個瘋子,不打招呼就開打,咧咧被打得生疼的臉頰,說:“頂得住!”
砰地一拳!
又打在他臉上。
查永孝問:“這次呢?”
牛雄梗著脖子,瞪著牛眼,死死地盯著查永孝,一副想要發火模樣。
程發達忙偷偷踢了踢他的腳後跟。
“頂得住!”牛雄忍著惱怒,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
查永孝扭扭脖子,笑了,“你真的挺能捱!”隨即一勾拳打在牛雄的下頜上。
牛雄身子當即晃了晃,後退兩步,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程發達暗叫,糟糕,生怕牛雄發飆。
牛雄的忍耐也的確到了極限,可就在他要發飆時,神經質的查永孝卻突然舉起雙手道:“好了,我投降!你犀利,打你這麼狠都不還手!”
牛雄冷哼一聲,張嘴牙齒帶血,啐口唾沫。
查永孝笑著從兜裡掏出一隻手帕,竟然走過去幫牛雄擦拭嘴角的血漬,嘴裡說道:“牛雄是咩,以後我就叫你阿雄了。我最喜歡你這樣的猛人,能打又能捱!”
擦完血漬,查永孝順勢把帶血的手帕塞到牛雄的胸口,然後拍了拍他肩膀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有空拿了它去找我的助理,他會借你十三萬。記清哦,冇手帕,就冇錢!這是禮物,也是信物!”
說完這些,查永孝就得意洋洋地離開,繼續去打自己的保齡球。
後麵,牛雄啐口帶血的唾沫,把那手帕從胸口扯出來,擦了擦還在流血的嘴唇,然後對程發達說:“這家夥是個癲的!”
程發達卻冷冷一笑,眼神發狠道:“他有錢,所以他有資格癲;等我們有錢了,會比他癲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