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管心裡一凜,“不為難,不為難!我現在就去辦!馬上去辦!”
王主管幾乎是用跑的速度出了門,擦了一把額頭冷汗,去取報表去了。
等王主管出去以後,宋誌超瀟灑地轉動了一下老板椅,目光灼灼,手裡夾著香煙指向那四名領班,“剛才點名的時候都有點到,記得不錯的話,你叫潘文斌,你叫江潮,還有你叫王小峰,你叫曾小紅。”
宋誌超一口氣就把四人的名字全都說了出來。這讓四個領班感到十分詫異,沒想到宋誌超的記憶力會這麼好。要知道整個歌舞廳員工差不多六十名,而宋誌超才第一次上班,第一次接觸他們。
如果他們知道前世宋誌超掌控偌大的地產王國和金融帝國,單單手下的管理層都達到三四百人,並且每個人的名字他都能倒背如流,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你們知我把你們叫到這裡來是咩意思嗎?”宋誌超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四人。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搖了搖頭。
宋誌超就彈了彈煙灰,“很簡單,不管你們以前做過什麼,站邊個隊伍,我希望以後你們都能支持我。”
四人當中,王小峰和曾小紅聽完之後立馬表態,“您放心,宋總,我們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另外兩個人潘文斌和江潮兩人則沒吭聲。
宋誌超也不在意,夾著煙吸一口,看一眼潘文斌,然後漫不經心地問:“潘領班,昨晚那瓶芝華士好喝咩?”
潘文斌一個激靈,忍不住道:“你怎麼知道?”說完就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原來昨晚有個喝醉酒的客人剩下大半瓶的芝華士十二年,潘文斌就起了貪心,把那瓶酒給貪墨了,然後下班以後帶著自己的馬子和一幫小兄弟在附近的小飯店開了開洋葷。
事實上這種事情他長乾,尤其他站隊伍是跟著刁佳華的,有刁佳華罩著他,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不知道在歌舞廳貪墨了多少酒水。也正因為如此,剛才宋誌超讓他表態他才不吭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宋誌超悠閒地吐了一個煙圈。
潘文斌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宋誌超卻仿佛沒看見似的,又朝江潮吐了個煙圈:“江主管,聽說你負責賣廢棄的酒瓶?”
江潮的心就猛地一顫。
“是,是我負責。”
“聽說那個收廢品的阿叔,是你的親戚?”
江潮額頭上的冷汗也刷地冒了出來。
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是,是又怎樣?”
“不怎樣。”宋誌超依舊不鹹不淡,語氣冷靜,他站起來,輕輕地把煙頭碾滅在辦公桌的煙缸內,然後走向了潘江二人。
兩人頓時覺得亞曆山大,仿佛這一刻走過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能夠噬人的猛獸。
他們冷汗涔涔,眼神惶恐。
走到潘文斌身邊,宋誌超有意無意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平靜道:“你知道私藏客人酒水是違規的嗎?”
然後又看向江潮:“你知道貪汙公款是犯法的嗎?”
“我們冇啊!”潘文斌和江潮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宋誌超笑了,像是在看最大的笑話,眼神輕蔑:“你們說,我信嗎?”
兩人不吭聲了。
王小峰和曾小紅兩人也鄙夷地看著他倆,誰都知道,跟著刁佳華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你想怎麼樣?”潘文斌和江潮都有些軟了。宋誌超就像鬼神,洞察他們的一切。
宋誌超嘴角一翹,“既然你們做慣了狗,那就幫我一個忙---”
潘江二人互看一眼,並沒因為宋誌超把他們比作狗而憤怒。
“你想做咩?”他們齊聲問道。
宋誌超在潘文斌的肩膀上大力一拍,笑了笑,仿佛正在驅使飛奔的獵犬,“當然是咬死刁佳華啦!”
他不喜歡春風吹又生,也不喜歡彆人在背後惦記著他。
前世的經驗告訴他,對待敵人一定要心狠手辣,斬草除根,連個冒泡的機會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