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為什麼要讓李妃讀書(1 / 2)

“你問這個乾什麼?有關係嗎?”裕王也很懵逼,搞不清楚李妃為什麼問這個,看李妃的眼神剛剛有一絲空洞,好在很快李妃又恢複了清明。要不然裕王都得懷疑自己這妃子中邪了。

“有關係。父皇近來讓妾身研讀新學好教授鈞兒。妾身看名實之彆一部分發現確實非常有效。妾身剛才問了妾身是誰。”

“首先腦海裡想到的是李瓶兒,是裕王府側妃、是父母的女兒、是王爺的妃子、是鈞兒的娘親、是他人口中的李妃娘娘、是女人、是二十來歲的半老徐娘、是有夫之婦、是新學儒學的學生、是佛門居士等等。”

“延伸下去幾乎是無窮無儘的。正是這些無窮無儘的名定義了妾身,但這些都是外麵的人眼中的我而已,跟妾身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妾身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不接受。如果全盤接受,那外麵的人重新找個人隻要將這些名重新綁定在她身上是不是就替代了妾身呢?那妾身的存在還有獨立的意義嗎?因此,也隻有當我做出超越外界理解的名時,妾身才是自己吧。然而當妾身做出這一行為之後,外界立刻又有新的名來予以綁定,想要掙脫名的束縛很難。但失去自己,似乎更絕望。”

李妃這一串長篇大論,給裕王徹底乾宕機了。其在南京更多都是關心政務,實務,比如會計學就認認真真看了兩遍。但這些空洞乏味的虛學是從來不樂意看的,隻覺得每一個字都認識,但連起來就跟要殺了自己似的。

如今這些語言被李妃組織起來,仿佛萬箭穿心一般。學渣完全不能理解人為什麼要去思考這些百無聊賴的東西。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但有些話,裕王還是明白的,就是父皇要超脫束縛,以前的儒學不行,現在的新學更不行。哪怕你是對的。但如果真的原原本本按照新學行事,那是新學在當皇帝還是父皇本人在當皇帝呢?如果皇帝可以被一個學位虛化,那皇帝存在的根基就沒了,就想李妃所說成了可以被替代的工具,那才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