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儒法之爭(1 / 2)

王用汲上前,遠遠看著兩個天竺奴隸模樣的人被抬了下去,其中一個已經是七竅滲血了。另一個還因為自己中間轉了一圈多掙了十文錢而躺在擔架上左右感謝呢。仿佛不知道危險,還很得意似的。

大明自身是禁止蓄奴的,至少官麵是禁止的。雖然現在養家奴的多了,但往前五十年,那都得改名叫養子才能避免官府糾察的。

另外就是,家奴與現在眼前這奴隸還是不一樣的。家奴是乾完主家活,吃完主家飯,剩餘時間還有些許自由打零工做夥計的。

王用汲沒想到這幫人竟然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但番人的命是命啊?不,真正的儒學都是要王化番夷的。從這一條看,從千百年前董仲舒傳下來的《春秋繁露》看,儒在法上,似乎又有了道理。

不對,自己之前明明是有些反對董仲舒的。

王用汲的腦袋更亂了。

這一刻他就明白為什麼這裡的管事敢直接放自己進來了,因為所有的手續幾乎都是無可指摘的。正是對方鑽空子作惡的行為讓王用汲更是生氣。

可以想象,就算是查,這些人的番人證明也是齊全的,就算不是番人最次也是疍民這種化外之人。

王用汲臉色鐵青地離開了住峰天,也沒時間繼續觀看了。當然這住峰都如此直接,後麵那些色欲天豈不是更加非禮勿視了。乾脆自己走免得尷尬。

在街口與孔學立道彆後,王用汲徑直回知府衙門休息了。當然,倒黴的是手下的那個白吏,因為次日各種針對那午夜檔的巡查都得讓其安排了。

王用汲一個人關在書房裡,閉門造車一點頭緒都沒有。

但是他也不願什麼事都去問高翰文,一來顯得太蠢,二來,自己與高翰文走動太密似乎也不一定對高翰文有好處。第三,儒學就如此不堪嗎?一到用時就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