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他們與嚴世番結黨一事”到現在還一心想著掙表現的陳洪追上禦輦問道。
嘉靖一拉禦輦的簾子沒理會陳洪。
到了禦輦上,仗著禦輦上的火把光亮,打開之前一直沒來得及看的賀表。
“臣海瑞謹奏:”
開頭沒有什麼冒死,沒有什麼賭咒發誓,還是挺好的。
雖然看樣子不是賀表,但應該不至於太難看。
嘉靖緊接著往下看去。
禦輦前麵,黃錦坐在簾外隻覺得好長時間,簾內寂靜無聲。
有些意識到不對勁的黃錦,小聲地在簾子邊說道:“主子,還有三裡地兒就到了”
結果還是沒聲,黃錦又趕緊挑了點簾子。
“主子”
看著簾內氣得青筋暴露,強忍怒火的嘉靖皇帝,黃錦下意識就知道闖禍了。
“誰讓你掀簾子的。說,這是誰轉交給你的?誰指使你的?”嘉靖眼神直直地盯著黃錦,仿佛像顯微鏡一般,隔著簾子都要尋找接下來任何撒謊的蛛絲馬跡。
“主子”
黃錦一聲主子後趕緊跪在簾子外麵。好在禦輦還是很穩的,跪起來跟平地也差不多。
“這賀表有什麼問題嗎?是我去錦衣衛衙門給朱七傳旨時,當時說有兩份杭州方向來的賀表就等著記錄完畢後一起拿過來了。奴婢沒人指使啊”
黃錦說道後麵,明顯都哭了起來。
看著簾外黃錦的樣子。
嘉靖又仿佛是明白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