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把持不住的宋應昌(1 / 2)

與杭州的歲月靜好不同。京城的輿論現在早就炸開了鍋。

如果說以往還是達官顯貴們的嚴黨清流之爭,小民其實並不清楚什麼的。對於底下人來講,哪家來當領導還是不是一樣。誰又能比誰清廉到哪兒去,老爺們爭這個,純屬一群養尊處優的大老爺吃飽了閒得。

但現在完全不同了。

嚴黨與清流的政見之爭好像被更為普遍的學問之爭掩蓋了。

首先是春末夏初額西學與儒學之爭。

這時候,一群人要效仿孔子誅少正卯,嚴黨、清流、中間派仿佛都要上書清除高翰文這個異教徒,為孔子證明,為儒學證明。

但事情沒多久,先是嘉靖一直修仙,不給反應。嚴黨的上書有些萎縮。後麵不知怎麼,張遜膚被任命為浙江按察使。

結果這張遜膚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上任時就向衙門公函,講西學威脅到儒學正統的根源是現在儒學不正,跟孔孟之時有偏差。因此要講仁義,複興原儒。

這玩意可不是拿自家財產去講仁義,而是借此清理了好幾個世家,拿彆人的財產去做他自己的仁義。這一下子,杭州就跟養蠱一般,出了個西學,又冒出個原儒。

但原儒的出現讓清流很為難了。如果批評原儒就沒法以重利輕義批評西學。但原儒的張遜膚上台第一件事就是約束杭州的徐家分家。借著儒學反清流,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乎,清流批判西學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剩下一些不知死的中間派想要投機,基本讓司禮監給畫小圈圈,事後再收拾了。

雖然目前京城沒有一個人敢公開支持西學,但是有個問題卻再也揮之不去。儒學需不需要自我驗證?儒學天生就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