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弋說著,語氣漸輕,眸子裡卻帶著暴戾:“我舍不舍得弄死你?”
白月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艱難地喘息著。感覺脖子上的禁錮輕了一些,伸手就去掰宴弋的手。見宴弋還不肯放開,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怕自己又不小心點燃了宴弋的的怒火,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放手,我去給你買點心。”
“……”宴弋手掌猛地一縮,眼神變幻。而後一把甩開了白月,白月被他猝不及防一下子甩到了沙發上,頓時趴在沙發上捂著喉嚨嗆咳起來。
死死地握住了手,宴弋內心又一次浮現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另他心頭發堵。他看了眼趴在沙發上,長發淩亂搭在臉頰,麵色通紅地咳嗽著的女人,麵無表情地轉身出了辦公室。
白月咳嗽了半晌才抬起頭來,此時辦公室裡已經不見了宴弋的身影,她隔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位置,側耳貼在門上聽了聽,宴弋像是已經走遠了。
早在一進辦公室時白月已經打量了四周,辦公室裡並沒有攝像頭的存在,此時宴弋又已經被她氣走了。白月目光繞了一圈,就定在了辦公桌的位置。
腳步輕快地走到了辦公桌後,白月伸手就將幾個靠近椅子的抽屜打開了,左邊幾個抽屜裡除了文件並沒有其他,右邊的抽屜卻是需要密碼,根本沒辦法打開。
白月翻找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看到,頓時有些氣餒起來。她早上在宴弋離開家裡時,就打算進他房間看一眼,結果對方房門也上了鎖。她其實也查找了常白月的房間,但是裡麵卻沒有任何和宴弋有關的物品,連張照片也沒有。
也就是說,常白月和宴弋的聯係除了她的記憶外,就隻有一個電話號碼了。
白月其實已經有些相信了宴弋的話,但是沒有證據總覺得心裡不安穩。小心地將文件歸至原位,白月手腕一轉,手肘一下子就碰到了鼠標,本來待機狀態的電腦頓時亮了起來。
隨意掃了一眼,白月停住了動作。
宴弋的電腦桌麵似乎是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一男一女靠著彼此坐在草坪上。這場照片角度有些偏遠,以至於照片上兩人的長相都有些不清晰,但是白月一眼就覺得上麵的兩人萬分熟悉。
……分明是猶帶青澀的常白月和宴弋。
…………
白月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場景,腦子裡亂糟糟的。
常白月的記憶裡,宴弋分明是她最後一任男朋友,他們感情很好,常白月甚至是奔著結婚去的,可是宴弋突然提出了分手,過錯方是宴弋。
可是那張照片上的兩人看起來卻早已相識,而且按照片上麵常白月的衣著打扮來看,分明像是剛成年不久。加之宴弋的一番說辭,常白月才是最大的‘負心漢’。
宴弋的話不作假,那常白月的記憶就未必可信。
車子停在了點心店前,外麵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白月下了車,此時的心情就和天氣一樣,有些陰鬱起來。
白月進去挑選了幾種點心,付完款剛準備離開時,突然就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姐,你怎麼也在這兒?”叫住她的是個長相清秀可愛的女孩子,她側頭和身旁的夥伴說了些什麼,就帶著她朝白月走來,臉上帶著笑容。看了眼白月手裡的袋子道:“姐,你也來買這家的點心?你不是不愛吃這些的嗎?”
“彩珊?”白月下意識道。
“嗯,是我啊,姐,我們好久都沒見了。”相比於白月的冷淡,女孩子顯得有些熱情,眼睛彎彎,伸手就來挽白月的胳膊邊道:“爸媽念叨你很久了,她們可想你了。姐你們大四現在不是沒課了嗎?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啊?”
女孩子嘴裡不停地說著,她有雙清澈的圓眼,被她這麼一看,白月突然覺得頭更痛了。
在常白月記憶裡,這個不就是常白月舅舅家的那位經常搶走她的東西,滿臉刻薄的女孩子麼?
可是任憑她再怎麼仔細打量,眼前分明就是個眼神清澈、單純因見了她而開心的小姑娘。
……常白月記憶裡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東西是假?
“我過幾天回去。”白月想了想,衝女孩子笑道:“這幾天留在這裡陪男朋友,點心也是為他買的。”
誰料白月隨口一提,彩珊頓時有些興奮起來。
“男朋友嗎?”她搖著白月的胳膊道:“姐姐這麼快又重新交了男朋友?他也喜歡吃這裡的點心嗎?”
又?重新?也?
白月問道:“你怎麼對於我的事這麼清楚?”
“啊。”小姑娘驚叫一聲,有些疑惑地看向白月:“姐,這些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啊。”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