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尚且如此,更彆提那些自知犯了錯的人。
她們忐忑地看著皇後一張張宣紙翻過,唇邊掛著不深不淺的弧度,偶爾輕笑一聲。
“諸位文采斐然,令本宮見之歎服啊。”皇後道,“把這些詩詞都好生收起,得空時,本宮必得一一拜讀。”
一些人被誇得莫名其妙,跟隨大流謝恩,說些謙辭。
皇後又道:“畢竟,以後本宮說不得還要拿著這些來與諸位親近。”
當下,有人立刻想到自己當時的話“彆看皇後現在風光,等陛下厭了她,又沒個娘家支撐著,屆時也是她百般想著要與我們親近呢。”。
她記得,當時這話還有不少人附和。
此人臉色猶如打翻的調料盤,五彩紛呈,好不漂亮。
嘉寧點到即止,這些人在家中背地裡如何議論她不管,但在她主持的宴會還敢這麼大膽地說道,當真是覺得她好欺負。
她手中積壓了不少命婦求見的帖子,嘉寧準備明日起擇一些傳召。
美食呈上,眾人接連被引去了膳桌,嘉寧順便觀察了番那位順風侯夫人。
這位夫人全程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似被什麼事情所擾。
單看神色,與順風侯所憂顯然不同。
大概是清楚自己妹妹對魯微做過的事招人議論,順風侯夫人絲毫沒有湊上來的意願,儘量離得越遠越好。
宴中有與嘉寧交好的夫人,在她示意下特意去找順風侯夫人搭話,慢慢的將她引致嘉寧麵前。
這才得知,除卻順風侯自己,家人沒有一人覺得其子有異,他們都認為是順風侯中了邪,竟因為一個小畜生要廢世子。
世子是順風侯夫人唯一的兒子,順風侯是她依賴的夫君,二人鬨得如此,她整日鬱鬱寡歡。
順風侯夫人最後輕輕地問,“武兒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大病一場,雖說我也覺得性情有些變化,但也不是毫無依據,夫君緣何就這樣鑽了牛角尖呢?”
“你們也都覺得順風侯是鑽了牛角尖嗎?”宴會結束後,嘉寧也同趙王說到,“那日我看他的神情,一直清醒得很,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此事已經有了些眉目。”趙王想起調查出的一點結果,暫時沒說出來,不想讓這些醃臢事影響了嘉寧心情,“我會處理好。”
嘉寧頷首,“那就好。”
見了之後,她反倒絲毫不提程杏兒此人了,隨後的話題也一直在圍繞今夜的宴會。
在漠北她早就主持過一些大大小小的宴會,但宮宴規格不同,還是第一次。
能夠圓滿結束,也算是一個小成功。
“長大了。”對此,趙王如此不無感慨地評價。
二人成婚的時間才三年多,不過占據他已度過的人生的十分之一,他卻總覺得自己在看著身邊人長大。
嘉寧咬了他一口,“意思是我以前很幼稚嘛?”
“沒有。”因為現在也很孩子氣。
嘉寧看懂了他的眼神,忍不住在他懷裡笑起來,笑完,雙眼微眨,眼角便漾出微微的紅,似人麵桃花,帶著絲絲的羞怯。
她咬著耳朵問,“今日還在吃藥嗎?”
趙王放在她腰身的手微動,“前日就已不用吃了。”
原是三月前趙王戰場舊疾複發,太醫給他開了一劑藥,並特彆注明這些日子不要同房。
那會兒趙王本就在忙碌,覺得這忌諱沒什麼難的。
等慢慢得空,他每日同嬌妻睡在一起便感到了煎熬。
說來,剛到漠北時,二人圓房的機會本是有的,那會兒他覺得還未水到渠成,且嘉寧年紀也有點小,更不是有孕的好時機,便耽擱下來。
而後起了戰事,他四處奔波,連休息的時候都少有,更彆提這些兒女情長之事。
趙王本想在今歲嘉寧生辰時準備充分,給她最為美好的體驗。
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佳人有意,若叫他堅定起來拒絕,也著實太難了。
對視片刻,寢殿內溫度已然升高。
趙王喉結滾動,“熄燈?”
“……嗯,全熄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 趙王:那麼多男主,為什麼隻有我這麼久才……?
作者:因為你脖子以下卡得太嚴了,我連拉燈帶過的興致都沒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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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樂鴨小可愛們!發20個紅包應應景叭,麼麼(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