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意外來客(1 / 2)

就在陸原跟鐵子哥返回落雲宗的時節,關於落魂山一戰,已經在天南修仙界傳揚開來。

越國某處靈山大川上,十餘名服飾各異的修士,正聚在一座較大的亭台內閒聊。

這些人基本都是煉氣、築基期的低階修士。其所談論的,自然也是有關滅魔一戰的事。

“聽說了嗎?有消息稱元氣徹底恢複的古魔,竟然有三頭六臂的神通,修為幾近傳聞中的化神期修士。”有人唏噓道。

此話一出,立時驚得在坐眾人大都紛紛色變,立時失語起來。

“化神期,那可是修仙界的頂點了啊,誰能滅了它。”

“聽說那古魔不但襲擊高階修士,甚至對我們這些低階修士也發瘋般的頻頻出手了,還一連血洗了十幾個修仙家族和數個修仙小派。修仙界的大劫要來了麼!”

“......”

這時,當中居坐的一俊美青年似乎是沒有聽見,若無其事的端起了茶杯,冷哼了一聲。

隨著他的冷哼,眾人這才閉上了嘴巴。雖然俊美青年也是築基期修士,但身份卻是高貴。

“就算那古魔無限接近化神期,但依舊不是化神期,怎麼滅不了?”俊美青年輕抿了一口靈茶後,鎮定自若道。

“左道友是合歡宗雲露前輩的高足,想必以您的身份,定然知道些許內情。”又有人恭維道。

“不瞞諸位,據我師透露,落魂山一戰可是集結了天南所有的頂階戰力。沒有元嬰中期以上的修為,根本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元嬰中期以上!”眾人聞言,又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光有元嬰中期以上的修為還不行,你們知道都是哪些前輩參加了麼?”左姓青年賣了個關子,得意的掃視眾人,幾乎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等著他說下去。

但是偏偏就有一個跟他年齡相仿,麵目陰厲的青年,卻一臉百無聊賴的斜靠在一邊,似乎對他話不太感興趣。

“天恨老怪,鸞鳴宗的龍晗......”左姓青年冷冷的盯著那人,一連說出了七八個威震天南數百年的名字。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大修士和一位慕蘭神師一齊出手對付此魔。那一戰打的天昏地暗,其他修士都無法插上手去。整坐落魂山主峰,都被削成了平地。”說道這裡時,左姓青年頓了一頓。

不過其他人聽到這裡,臉上大都不禁露出一絲駭然。

“此魔是否在此戰中就此滅掉?”有人問道。

“自然,我師伯合歡老魔作為三大修士之一,施展了數種秘術,將古魔重創,最後將其打的形神俱滅!”左姓青年傲然道。

不過當他看著依舊沒有什麼反應的陰厲青年,臉上的怒意更甚了。到了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也看向了陰厲青年。

“形神俱滅?你親眼看到了?”陰厲青年發現所有人都在瞧他,摸了摸下巴,不以為然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親眼看到了不成!”俊美青年猛地站起身來,卻並沒有動手。

因為左姓青年能得到雲露老魔的賞識,還被收在門下,可不是靠著一張臉蛋。他無論心智還是靈根,都是遠超同輩。

雖然他早已用天眼通查看過,那人也就是個築基後期的修為。可在沒有摸清陰厲青年來曆的情況下,貿然出手是不智之舉。

“我自然沒看到,但是知道的卻比你多。你剛才說什麼元嬰中期以下,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但我怎麼聽說,落雲宗的陸原好像也參加了滅魔之戰。

而且非但以身犯險,將古魔誘到落魂山,還施展大神通,一人就斬下了古魔的兩顆頭顱!”陰厲青年緩緩說道。

語氣平平淡淡,但內容卻是石破天驚,讓在場眾人一片嘩然。

“竟有此事!”

“怪不得有消息稱,三大修士已經默認了落雲宗的陸前輩,為天南第四修士。原來是有如此恐怖的能為!”

“左道友,這是真的嗎?”有人向左姓青年求證。

“就算真的又如何,陸前輩雖然後來居上,貴為第四修士。但畢竟境界還遜色許多,也隻是排在天恨老怪跟龍晗鳳冰之前罷了。在天南,依舊是以三大修士為尊。”左姓青年嘴硬道。

“難道陸原的境界會一直在元嬰初期麼,一旦他進階中期或後期,三大修士恐怕都得靠邊站!我可聽說,滅魔一戰後陸原與合歡老魔起了些摩擦,但最終合歡老魔在沒動手的情況下,拉著至陽上人落荒而逃了!”陰厲青年嗤笑起來。

“放屁!敢對我師伯不敬,不管你是誰,左某今天必定擒下你,屆時讓你的師門長輩,親至合歡宗領人!”

“給我定!”左姓青年說完,單手朝陰厲青年一指。

陰厲青年眉毛一挑,絲毫沒有理會這些,兀自站起身來,還伸了個懶腰。

“嗯?看來今天左某碰到對手了!”左姓青年臉上立時掛不住了,身上的氣勢猛然一變。然後一拍儲物袋,一根寒氣逼人,甚至夾雜著陣陣鬼哭之聲的黑色鐵鏈飛

出。

“是頂階法器勾魂鎖!”人群中立時有人驚呼起來,接著眾人紛紛逃出石亭,隻留下左姓青年二人。

“築基後期頂峰,一隻腳已經邁入假丹境界了吧。”陰厲青年對鐵鏈法器置若罔聞,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姓青年,嘖嘖讚歎起來。

左姓青年見對方將自己一頓評頭論足,心中怒火更甚。

“我早已是假丹大圓滿,就算是麵對結丹修士,也有一戰之力!”說完一指身前的勾魂鎖。

“去!”

勾魂鎖上黑霧一漲,發出一聲尖鳴,直奔陰厲青年。

“哦?可戰結丹?”陰厲青年輕笑一句,對著勾魂鎖隔空一按。

勾魂鎖立刻停在半空中滴溜溜的打轉,再也無法前進半分,就如同被人施法禁製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