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緩緩眯起眼：“蝙蝠？”
男同學：“對啊，這還不明顯嗎。”
王野：“蝙蝠？”
男同學：“你聽不清我說話？”
王野：“蝙蝠？”
男同學：“……”
月色被雲遮住，天地間隻剩壓抑的寂靜，和百獸之王的凝視。
蝙蝠同學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同學你好，同學再見。”
一個利落翻身坐起，敏捷躍到相鄰樹上，輕盈滑落，溜之大吉。
王野滿意地收回視線，低頭蹭林霧的鼻尖：“繼續？”
林霧撿起地上的筆記本，糊東北虎一臉：“給我學習去！”
……
春去秋來，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路上前行著。
夏揚簽了工作，一家天津的環保公司，公司在業內的名氣和待遇都不錯，唯一的插曲，他簡曆投的崗位是“水處理檢測員”，最後麵試的時候，HR忽然問，你願不願意去我們市場營銷部。
夏揚最終還是遵循初心，走了技術工種，隻是在回來之後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能貧了，以後得收著點，不然會破壞他理工男的氣質。
任飛宇簽了一家材料公司。江潭則被某重工集團錄取，據說該集團在整個機械院隻要了三個。李駿馳和葛亮基本就是“繼承家業”了。
原思捷成了孤家寡人，好在圖書館裡還有林霧和王野，學累了抬頭吃兩口狗糧，又有動力了呢。
十月，考公報名。
十一月，考試。
十二月，考研。
一月，考公的分數線下來了。
“多少分？”
“第幾名？”
“能不能麵試上？”
“你倆說話啊……”
八個人的視頻通訊，一人一句，就能把氣氛烘得特彆熱烈。
熱烈得王野想揍人：“催什麼催。”
509，放假依然留校的王野和林霧擠在電腦前。
“先查我的吧。”林霧對王野的成績，比王野本人的還緊張，本能地往後推，先錄入自己的考號，身份證……
點擊查詢。
姓名：林霧
報考單位：野性覺醒分類風險預防控製管理局
成績：……
排名：1
林霧：“……”好像還是應該先查王野的。
視頻上六個畫麵同時屏息以待。
屏息。
再屏息。
“咋的，卡住了？”葛亮快缺氧了，“到底多少啊？”
王野胡擼一把林霧的腦袋，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驕傲：“他第一。”
林霧微怔，本來後悔自己手快，反而讓王野更有壓力，可現在看，好像都是自己在瞎操心。
“你不緊張？”
“考都考完了，還能咋的。”王野把網站退回查詢頁，果斷輸入自己信息。
林霧莞爾。
就是，考上考不上能咋的，天地廣闊著呢，一頭東北虎想闖，山嶺森林都是他地盤。
點擊查詢。
姓名：王野
報考單位：野性覺醒分類風險預防控製管理局
成績：……
排名：88
林霧對著成績發愣。
葛亮著急地問：“多少？”
王野：“八十八。”
李駿馳：“88？”數字倒是挺吉利，一不留神還容易占彆人便宜，但他沒考過不是太懂，“這個數是成績還是排名？”
王野：“排名。”
原思捷：“筆試第八十八？？”
夏揚：“好嘛再遠點能排到梁山好漢以外了。”
江潭：“一共招多少？”
任飛宇：“我記得好像是10個。”
江潭：“麵試比例呢？”
原思捷：“一般都是1:3，特殊一點的也就1:4、1:5。”
“啊？”即便1:5，算下來能進麵試的名額也就50個，葛亮不自覺嘀咕出聲，“那野哥不是……”
“是1:10，”林霧終於回過神，猛地轉頭看王野，喜悅在眉宇間飛揚，光芒耀眼，“前一百名都能進麵試！”
“我知道。”王野雲淡風輕地聳聳肩，那叫一個瀟灑，第88愣是讓他秀出了狀元氣場。
但林霧喜歡。
喜歡得要命。
“啪！”
手機扣桌麵。
林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親了一下王野的臉。
王野勾住他後腦，狠狠回親。
視頻連接的六兄弟：“……”
林霧，你的手機是黑屏了，你對象的還在現場直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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