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還是不要像她才好。
不好看。
護士說完之後，就跟顧嶼北說怎麼照顧她們，她稱顧嶼北是寶寶的爸爸，稱她是媽媽，一口一個你老婆。
鬱箐語挺難受的，她說不出是心裡難受還是身上難受，反正，就是非常不舒服。
住院幾天，都是顧嶼北照顧她，鬱箐語每天就發呆，還有睡覺。過了幾天醫生說小朋友長得很好看，鬱箐語隻是“哦”了一聲，掃了一眼寶寶，目光就轉到彆的地方了。
醫生大概也是看出了鬱箐語對孩子的冷漠，離開的時候，輕輕搖頭。
程暮是鬱箐語生產時才發現顧嶼北最近守著的女人是鬱箐語，雖然有些錯愕，但是算算日子好像差不多，他問顧嶼北：“需不需要告訴家裡那邊？”
既然是前妻，為什麼不跟家裡那邊說？
顧嶼北立在樓梯口旁邊，看著醫院外頭蒼青的天，看起來有些沉默，他下巴有些黑色的胡渣，顯然最近很辛苦，而且看起來沒睡好。
“不用，我想要他們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說。”
“行吧。”程暮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問道：“那要不要請月嫂或者護工幫忙照顧一下。”
顧嶼北看過來，搖頭：“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程暮想說，你有這個條件不做這些。
連醫院的護士還有醫生都在說你們奇怪了，明明看起來是不缺錢的，但是你什麼都自己來，看起來有些奇怪。而且孩子媽媽似乎也不太愛搭理孩子。
鬱箐語奶水少，醫生給了幾個催乳的方子，鬱箐語配合地喝了，但是沒什麼用，所以小朋友吸過兩次母乳之後，幾乎喂得都是奶粉。現在奶粉營養價值也高，倒是不用太擔心免疫力的問題。
小朋友看起來也很健康。
“少爺……”程暮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顧嶼北顯然不想聽，道：“我回去了，你去忙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主意。”
程暮於是噤聲不說了。
顧嶼北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的模樣。確實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但是實際上孩子出生之後這幾天，他感覺除了需要喂奶以及照顧她，沒有太多的事情。真正讓他覺得累的是她的態度，他總有一種她隨時可能自己離開醫院的恐慌感。
顧嶼北洗了把臉，微涼的水從眉間落下，整個人跟著清醒不少，回病房的路上，醫生提醒他們，出院前要把寶寶的出生證辦下來，顧嶼北說了一聲好，感謝護士後就回去了。
護士目送他回病房，有些同情的搖了搖頭。
她在醫院見過太多薄情寡義的男人連老婆生孩子都不來的，更彆提親自照顧了，好不容易遇到個有情有義的，但是女方顯然有點冷漠。
回到病房，鬱箐語還沒有醒，寶寶醒了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著，看到爸爸，快樂地揮舞小手。
顧嶼北把她抱起來，拿起旁邊一直保持著溫熱的奶瓶，放進小東西嘴裡，小朋友立馬就喝得愉快。
鬱箐嶼這時候醒了，顧嶼北就跟她說起這件事：“孩子要辦出生證，名字你想好了嗎？”
她壓根想過小孩的名字，直接就跟顧嶼北道：“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
顧嶼北手微微往下一頓，小朋友被嗆到，立馬就哇哇大哭起來。
顧嶼北連忙拍著後背安撫小朋友，並且把護士叫進來，讓幫忙看看有沒有事情。
鬱箐語看到小孩哭了，坐著的身體稍微直了一點，看了一眼，看到小朋友在護士的安撫下已經變得乖乖了，這才把頭扭到一旁看著窗外的綠樹，仿佛剛才多看的那一眼，隻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