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杜容芷如何將信將疑地跟著宋子循進了淨房,後者又是用了什麼法子自證了清白,隻說從那之後接連好幾日,杜容芷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從前覺得他不要臉真是抬舉他了,這根本就是頭披著人皮的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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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正午,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伴著縷縷微風,說不出的舒服愜意。
新玉新巧兩個丫頭守在門外,也叫這太陽曬得有些昏昏欲睡。新巧悄悄掩著嘴兒剛想打個哈欠,目光卻瞥見廊上正有個大紅色的倩影往這邊兒過來。
她趕緊站直了身子,飛快拉了拉身旁的新玉,朝來人屈膝行禮。
趙氏微微頷首,輕聲問,“母親可午睡醒了?”
新巧忙道,“還不曾。周嬤嬤正在屋裡伺候著……四少夫人可要先去東屋坐坐?”
趙氏想了想,笑道,“不必了……母親這會子怕是也快醒了,我且在外間候著吧。”
因趙氏平日也常過來服侍大夫人起身,新巧等人也都習以為常,忙上前為她撩開簾子,請了她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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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老爺已派了不少人去找那叫盼兒的清倌兒,可她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始終不見蹤影……”
內室裡,那被丫頭稱作是周嬤嬤的婦人低聲說道。
她本是沈氏乳母的女兒,沈氏陪嫁丫頭之一,因不如魏嬤嬤會察言觀色得沈氏器重,後來配了外頭宅子裡的管事,就給放出去了。
如今沈氏正是用人之際,因自覺勢單力薄,且想起這周嬤嬤的好處,知她做事牢靠,嘴巴又嚴,且跟沈家的下人也一直有些來往,便又把她調回來,依舊在自己屋裡當差。
沈氏聽了周嬤嬤的話,不由冷聲道,“都是他們一早算計好的,如今怎麼可能找得到人!”
周嬤嬤抿了抿嘴,低聲道,“夫人也覺得……”
沈氏冷笑一聲,“宏哥兒那孩子你還不知道麼?胡鬨雖胡鬨了些,卻是個膽小怕事的。要不是被人陷害,他敢跟那輔國將軍家的小子動手?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周嬤嬤想了想,小心道,“學士府傳來的消息也說……大表少爺回去後,隻記得自己喝醉了酒,跟那個盼兒……也不知怎麼後來就跟邱四少爺動了手……等他清醒過來,人已經被打傷送回府了。”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