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兒被嬤嬤抱去一邊吃點心，宋老夫人看著宋晉澤一臉慈愛的目光，不由笑道，“如何，莞姐兒這丫頭招人疼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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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含笑點零頭，“兒子終於知道母親為何如此偏疼莞姐兒了……這丫頭機靈得很，他父親跟她一般大的時候，嘴皮子都沒她這麼利索……”他頓了頓，不太情願地讚許道，“杜氏把她教得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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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微微頷首，“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著又輕輕歎了口氣，惋惜道，“當初杜氏要不是產傷了身子，現在怎麼著也該給家裡添幾個跟莞兒一般聰明健康的哥兒姐兒了……何至於要我這當祖母的豁上一張老臉，出來討這個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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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慚愧道，“都是兒子無能，沒把那孽障教好，害得母親勞心勞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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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話也不能這麼……其實這也是循哥兒那孩子重情義的地方。隻是他對杜氏有情，就顯得對我們這些長輩有些無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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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冷笑一聲，“他倒是多情……領著杜氏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咱們好話歹話都儘了，他依然執迷不悟。這次納妾的事他答應便罷了，要是不答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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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不答應的。”宋老夫人不徐不疾地飲了口茶，淡淡打斷，“你瞧瞧莞兒那模樣，她爹如何能舍得下她？便是他舍得，杜氏也舍不得……你就等著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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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低低“唉”了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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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宋子循太固執，他也不想用這種手段逼他就範……不過總歸是為了宗族考慮，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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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想到這裡，遂釋然地笑了笑，“這般來，兒子倒寧可他不答應了……”見宋老夫人詫異地挑了挑眉，他不禁笑道，“兒子瞧著丫頭很會哄母親開心，有她承歡於母親膝下，母親笑容都比平時多了許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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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老夫人故意拖長了腔，斜睨他一眼，“你倒是會討巧！要我分明是你這當祖父的舍不得她，故意拿我作筏子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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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被母親中了心事，不由訕訕笑了兩聲，“那孩子著實討人喜歡，兒子也很喜歡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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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母子倆正著話，就見寧嬤嬤笑嗬嗬地進來回稟道，“老夫人，大少爺過來請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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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茹點頭，“叫他進來吧。”想了想，又囑咐宋晉澤，“待會兒循哥兒什麼，你聽著就好。大年下的，他自己也是做父親的人了……莫要叫他在孩子麵前下不來台。”著朝乖乖坐在桌邊吃點心的莞兒瞥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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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心領神會，點頭道，“母親放心，隻要那孽——隻要他安心聽從母親安排，兒子也沒甚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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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夫人微微頷首，須臾就見宋子循從外頭撩開簾子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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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莞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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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夥一下子從杌子上跳下來，像隻麻雀似的朝宋子循撲過去，“爹爹，爹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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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宋老夫人和宋晉澤請安，“莞姐兒沒給您老人家添什麼麻煩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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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宋老夫人笑得一臉和藹，“這孩子又乖巧又孝順，剛我還跟你父親呢……你們幾個的時候可沒一個趕得上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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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憐愛地看看女兒，笑道，“祖母過譽了……其實這丫頭皮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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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澤冷哼一聲，“你祖母的對——莞姐兒確實比你懂事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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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臉上的笑容不由淡了幾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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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覺身旁的莞兒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