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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抿唇想了想,點頭道,“聽起來確實不錯。”不但有了現成的鋪子,而且女學校舍乃至經費的問題,也一並迎刃而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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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看霍員外形容憔悴,才短短一個月變化已經極大……想來這段日子他很不好過。”宋子循輕歎道,“他願意舍棄這麼一大筆錢財,連宅子亦無償捐贈,未必不是懷著向霍夫人謝罪的目的……”他看向杜容芷,溫柔笑道,“到現在,你仍覺得霍員外對霍夫人是全無情誼的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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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撇了撇嘴,但想到霍俞良這次所做的總歸是惠澤百姓的好事,刻薄的話到底沒出口,隻淡淡道,“有悔過之心……人還算不得太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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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知她對霍俞良偏見極深,能出這句話已是難得了,遂笑問她,“那這間鋪子,你要租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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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怎麼不租!”杜容芷揚了揚下巴,“不但要租,而且我要以市麵上的正常價格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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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員外除了胭脂水粉鋪,還有一家米鋪,兩家綢緞莊,一家酒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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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原本是打算先把水粉鋪開起來,其他的以後徐徐圖之,可這次機會難得,且霍員外的幾間店鋪因他經營有道,生意都十分的好,杜容芷便動了把米鋪一並盤下的念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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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件事在宋子循這裡卻遇到了阻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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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杜容芷要開鋪子賣香膏他尚覺得辛苦,不過想著能讓她開心,打發打發時間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米鋪都要一起租下,宋子循當即就表示強烈的反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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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杜容芷現在也學精了,對著他軟硬兼施,軟磨硬泡,最後居然連那種輕薄材質做成褻衣都上陣了,真真是讓宋子循大開眼界,大飽豔福。就這般卯足了勁對著他狂吹了幾枕邊風,宋子循到底還是鬆了口:要開米鋪也成,但需找專門的人負責,杜容芷想親力親為絕對不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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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也知道自己斤兩,對這個要求沒有任何異議,趕緊寫了封信給京城的杜夫人,求母親挑了可靠能乾的人過來幫她打理鋪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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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後的事進展得就十分順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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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杜容芷是按照市場價格租下鋪麵,後頭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占什麼便宜,何況人家霍員外此舉是為了做善事,要是一味壓價反倒落了下乘。是以後麵的兩家綢緞莊和一家酒樓也很快以十分公道的價格成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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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王員外夫婦因為一直觀望,最後不但沒賺到任何好處,連原本想收入囊中的酒樓也讓彆人捷足先登,兩口子私下裡提起這件事來就忿忿不已,覺得知縣夫炔了他們的財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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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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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八月,霍員外帶著滿滿的行囊和對妻子濃濃的愧疚與遺憾登上了前往異地的馬車,於是把原先的霍府改造成學堂的工程也隨之緊鑼密鼓地忙活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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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杜容芷卻意外地接待了兩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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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之一就是前陣子霍府鬨鬼案的“真凶”靜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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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傷經過這段時日的將養已經完全好了,見了宋子循杜容芷夫婦二話不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宋大人跟夫饒大恩大德靜思沒齒難忘,請受靜思一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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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忙攙扶她起來,“靜思姑娘千萬不必客氣。”她溫柔笑道,“伸張正義本就是我家大人職責所在,至於我更沒有做過什麼……受不得靜思姑娘如此大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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