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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兒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嚴肅道，“娘親太累額……爹爹要乖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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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的耳朵不自覺熱了熱，神情自然地把莞兒交給身後的乳母，漫不經心道，“抱孫姐下去玩吧。”遂掀開簾子進了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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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裡杜容芷已經醒了，睡眼惺忪地靠在床頭，連動都不想動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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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衣冠楚楚的某人又溫文儒雅，神采飛揚地從外頭進來，杜容芷的臉莫名其妙又燒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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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惱羞成怒地抓過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蒙起來，“你出去！我要睡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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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也不生氣，笑著走到她床邊坐下，好脾氣道，“我聽莞姐兒你都睡了一了……再不起來走動走動，今晚恐怕又睡不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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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杜容芷猛地掀開被子，氣衝衝道，“要不是你，我能每睡得晨昏顛倒？！你還在這兒風涼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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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我不知節製了。”宋子循自覺理虧，柔聲細語地哄道，“主要是太久沒在一起，一時就沒忍住……你也體諒一下。”又舔著臉把手伸到杜容芷背後給她揉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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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沒好氣地甩開他，“少來這一套！明明前一你還……”她的臉又火急火燎燒起來，咬牙道，“要是你以後再成跟喂不飽似的……就自己上書房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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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床又窄又硬，我才不去……”宋子循笑著攬住她，信誓旦旦道，“以後肯定不那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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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冷哼了聲，覺著腰還是酸疼得厲害，又不耐煩開口求他，隻皺著眉故意在他眼前扭了兩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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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聞弦歌知雅意，溫熱的手趕緊不輕不重地在她腰上揉捏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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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揉腰都揉出經驗來了……不過片刻功夫，杜容芷的嘴裡就發出一聲滿意的輕歎，打了個哈欠又有些昏昏欲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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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怕她夜裡不好睡，故意逗她道，“你先彆睡了……陪我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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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容芷在他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喃喃道，“你想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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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想了想，笑道，“你還沒告訴我昨都跟那些夫人們聊了些什麼呢……我看你一整晚都好像很高心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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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叫宋子循折騰了半宿，差點連正事兒都給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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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忙坐起來，“我們是商量在縣裡辦女學的事兒呢……”遂又把昨討論的話題仔仔細細跟宋子循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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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怎麼樣？我的方法可行麼？”末了，她滿懷期待地詢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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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笑著頷首，“聽起來還不錯……讀書需要日積月累，益處又不能立竿見影；相比之下，學一門技能就容易多了，而且還可以養家糊口……大家應該更能接受。”宋子循笑著讚許道，“你這法子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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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臉上不由露出個發自內心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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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有多在乎宋子循的回答，有多希望能得到他的認同和誇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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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容芷一臉輕鬆地笑道，“大家也都這麼……到時候就請她們鋪子裡手藝好的師父來當先生，每半日教女孩子讀書寫字，半日教她們各種技能——製作的成品，諸如繡品，衣裳，鞋子……如果有好的還可以拿到鋪子裡售賣，得聊錢給她們補貼家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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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循寵溺地笑笑，“我的容兒可真聰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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