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國公府二少爺宋子熙娶親那日,整個國公府高朋滿座,賓客如雲,迎親場麵之熱鬨,十裡紅妝之壯觀,公府筵席之盛大在此後許久都為人津津樂道。
不過這些都跟杜容芷沒半點關係
她在床上這一躺,就是足足兩個月。
期間大少爺和少夫人決裂的謠言隨著宋子循每天回府雷打不動地出現在杜容芷房裡,終於慢慢煙消雲散。楓清院也恢複了往昔的平靜與安寧。
隻是貼身服侍的下人們卻知道兩人在一起常常是許久的沉默。一個有滿腹的話無從說起,另一個卻壓根兒沒有開口的欲望。即便偶爾隻言片語的交流,話題也多是圍繞著莞兒自打杜容芷開始配合太醫治療,莞兒身上的“禁令”也跟著解除,小東西每日吃飽喝足都會過來陪母親呆上一會兒,使得杜容芷久不開晴的臉上也漸漸有了零星笑容。
宋子循默默在旁邊看著,雖然多數時候連話都插不上,可也同樣感到莫大的滿足。
也許人大抵就是如此從前杜容芷對他溫柔體貼,關懷備至,他把一切都當成理所當然,現在失去才恍然發覺,哪怕是她臉上一個淺到不能再淺的笑靨,之於自己也彌足珍貴。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等杜容芷終於得到太醫首肯,偶爾可以下床走動,已是伏月的月末。
夏天雖已進入了尾聲,卻依舊悶熱得讓人心煩。
杜容芷才喝過藥,正半靠在軟榻上跟安嬤嬤說話。
自小產後她身體虛弱得厲害,如此炎熱的夏日,屋子裡亦沒有用冰,她的四肢卻依舊冰涼。
安嬤嬤一邊握著杜容芷冷冰冰的小手在掌心裡揉搓,一邊低聲道,“那幾味藥就下在她日用的東西裡神不知鬼不覺,保管叫她這輩子都彆想生出孩子來。”
杜容芷雲淡風輕地“唔”了一聲,麵上神色絲毫不變。
那日傅氏到底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亭子裡,又是不是故意失足滾下台階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她隻知道她的兩個孩子都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若是她再不為他們做些什麼,她會發瘋,她一定會發瘋
安嬤嬤看著杜容芷呆滯的眼睛心裡不由歎了口氣,剛想開口勸說,門外卻響起一陣嘈雜的說話聲。
安嬤嬤怔了怔,跟杜容芷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就聽青荷在簾外回稟道,“少夫人,姑太太領著表小姐來看”
她話還沒有說完,陪方夫人來的嬤嬤已經先一步推開她,上前掀了簾子,殷勤地迎自家夫人跟小姐進來。
安嬤嬤不滿地皺了皺眉,忙扶著杜容芷起來。
方夫人進到房裡,一雙利眼飛快把裡頭陳設掃了一圈,便盯著杜容芷暗暗打量。
隻見她一頭烏黑的秀發隻簡單挽了個髻,也未戴什麼飾物,身上穿了件淺綠色繡玫瑰紋薄衫,配一條鵝黃色裙子,雖不見十分華美,卻也清麗動人,尤其那裙子隨她舉手投足之間流光溢彩,煞是好看。隻不過人瞧著十分的消瘦,看著好像一陣風就能刮走似的。
不過一瞬間功夫,方夫人的心思已經轉了幾轉,麵上卻隻帶著怒,拉著女兒一屁股坐下,邊拿帕子扇著風邊指著跟進屋的青荷罵道,“你們家少夫人乃是我的親侄女兒,我這當姑姑的來看侄女,她不說趕緊迎出來見我也就罷了,你這死蹄子竟敢攔著也不知是打哪兒學了這麼些狗眼看人低的本事”
青荷眼眶一熱,忙跪到地上,“奴婢不敢”
昨晚上沒寫完,今天上午加班,剛忙完,所以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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