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了米花町。”
弗朗西斯隨口應了一句:“……等等,你說他去了哪裡?”
“去了米花町。”
高級秘書官順從的重複。
弗朗西斯驚愕。
弗朗西斯緩慢眨眼:“……他沒和我說!”
太宰治:“笑死,自由。”
國木田獨步悄悄問千手扉間:“太宰不太對勁。”
千手扉間從咽喉發出一聲近乎氣音的低笑,表情帶著幾分好笑:“因為那本來是他的明信片。”
“那我明白了。”國木田獨步說,和醫療室偷偷探頭問好了嗎的中島敦對上了視線。他露出‘小子你死定了’的惡狠狠眼神,中島敦頂著狗啃一樣的流汗乾笑著又把自己塞回了醫療室。
中島敦想,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呢?
※※※
埃及的開羅,吸血鬼時間。
在這開羅大部分居民已經入睡的夜晚,小男孩兒低著頭,視線緊盯著地板不敢抬頭。他所恐懼的DIO翻動著波因哥的漫畫書,奇異的畫風看久了居然也覺得還可以,房間裡似乎隻有男孩兒因為緊張而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好可怕。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波因哥非常想順從自己的身體本能逃跑,但他也知道,隻要自己順從了本能,站起的一瞬間他的頭顱就會從脖頸上滑下,像被掐掉的果實。
‘噗通。’
清脆,渺小又帶著無所謂的重量落入土壤。
會死。
“這本漫畫……很有意思啊。”
DIO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在他所看的書頁上,色彩斑斕的畫麵上出現了突兀的一處空白,就像橡皮擦擦去了這一塊兒,在這本預言的書上——在這預言了DIO接下來未來的書頁上。
“這幾頁漫畫,我想收藏。”
DIO看著漫畫中的自己若有所思,男孩兒當然不敢說不:他把漫畫書上的書頁撕下來,不在意男孩兒一瞬間發出的痛苦聲,讓瓦尼拉把波因哥與已經沒用了的預言漫畫書帶了下去。
【在漫畫預言的命運中,我使用了替身。】
但是出現的替身不是黃色的人影,紫色的藤蔓從他手腕蔓延,蔓延上了漫畫紙張。
【我對替身顯出的■■感到愉快。】
他拿著撕下來的漫畫紙,被抹去的空白處就像洗出來的照片,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沉默。
他笑出聲。
瞧我發現了誰?
“抓到你了。”
“啊啾!”鯉陽小小的打了個噴嚏,皺了皺鼻子,繼續在紙上畫扉間的q版表情包,還特意加上了貓耳朵和貓尾巴,可愛的不得了,他也滿意的不得了。
“叮叮咚咚~~”
午休的鈴聲響起,校園裡響起學生們下課的歡呼聲。鯉陽從抽屜裡取出自己的便當,前桌的風見優回頭,帶著期待的他看到樸素的海苔便當,當場露出了明晃晃的失望:“鯉陽哥哥又出差了嗎?今天的便當好普通哦。”
比起以前色香味俱全的安室牌便當,出自千手扉間之手的海苔便當真就是一盒白米飯蓋了一片海苔。
讓見者無一不懷疑這是虐待。
鯉陽倒是覺得還好,扉間沒有塞給他幾顆兵糧丸當午餐就已經很厚道了:“他出差一個多月,風見你的便當好多胡蘿卜,你……又惹你媽媽生氣了嗎?”
說到這,風見優鼓起臉:“我不知道啊!”
“你昨天沒做些什麼?”
“沒有啊!”
風見優委屈極了:“我還替她打掃衛生了呢,鯉陽,我懷疑她根本不愛我,我替她收拾房間,都沒嫌棄她新買的空氣清新劑嗆人,她居然讓我吃胡蘿卜!我討厭胡蘿卜!”
“我也討厭吃胡蘿卜。”
聽到的水月同學倒吸一口涼氣:“但居然隻是吃胡蘿卜。”
風見優用被背叛的眼神看她:“水月你到底是哪邊的啊!你可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可以站我媽媽哪邊?”
“……風見。”鯉陽語重心長的說:“你媽媽真的很愛你。”
“她愛我就不會讓我吃胡蘿卜大餐!”
風見優更加委屈,他覺得小夥伴背叛了自己:“她隻愛哥哥,我想要養一隻貓她不答應,哥哥昨天說要養狗,她立刻就答應了!她才不愛我,她給我做胡蘿卜便當,她超級壞。”
“噗嗤。”
笑死,拿胡蘿卜和我這個海苔便當比比看?
聽鯉陽這麼說,風見優看看自己滿是胡蘿卜,但好歹有自己喜歡吃的玉子燒在的便當,頓時哽咽:“鯉陽,你還是丟掉你爸爸重新找個爸爸吧。”
哦對,千手扉間在這些人眼中是我的爸爸,不過風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的確早就這麼做過了。
現在的爸爸很好,嚴厲又不失風趣,不麵癱,不傲嬌,笑起來的魅力能迷暈兩條街的花季少女,就是附贈的兩個哥哥太爆嬌,動不動就要火遁寫輪眼開高達……
可惡,我也想開高達,這個家隻有我和田島爸爸共進退!鯉陽憤憤吃了一口白大米,筷子向風間慶的便當盒伸去:“好風見,好前桌,讓我吃塊兒你的培根。”
“不行不行,除非你吃一塊兒培根替我吃三塊胡蘿卜。”
哦,瞧瞧這愚蠢又搗蛋的小可愛,他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自己占得了天大的便宜——鯉陽慈愛的點頭,筷子一轉,在風見優瞬間要哭的表情中拿走了他大半的培根與全部的胡蘿卜:“可以。”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青椒、胡蘿卜和沒滋沒味的白米飯比起來,我選擇胡蘿卜,好歹還附贈培根。
“吾輩一定要證明他隻是虛有其表的騙子,能與亂步並肩的偵探隻有吾輩!!”
劉海遮住了雙眼,不停撫摸浣熊的青年鼓起勇氣:“吾輩要去和他決鬥。”
但是現在還是學生的在校時間,即使是午休,也無法離校。校門口的警衛員似乎發現了他可疑虎視眈眈,所以他該怎麼進去學校?
愛倫·坡摸著小浣熊的動作急迫了幾分,能看出他對自己暴露在公共場合的狀態感到焦慮:“要忍住,人好多,好像都在看吾輩……”
他討厭喧嘩的人多的地方。
路人的視線對他而言仿佛灼燒的射線,他好似一絲不掛——焦慮奪走了全部的氧氣,像是壓迫的真空袋,愛倫·坡彎起腰,難以呼吸的窒息讓他低著頭,仿佛落敗的輸家匆匆離開校門口,貓貓祟祟出現在人少的地方,看著高高的圍牆傻眼。
日漫裡的學生輕輕鬆鬆能夠翻過去的圍牆是真實存在的嗎?愛倫·坡不服,他不願相信自己的第一次宣戰,就要這樣死於日漫與現實的鴻溝。
“吾輩先試一試。”
愛倫·坡顫抖著抬高雙手,卡爾從他肩膀上跳下來,端坐在草叢裡看著人類如同石雕站立在圍牆前,然後緩緩,以慢放0.5倍速慢動作蹲下,臉埋在了雙臂之間。
一聲微弱的啜泣聲響起。
“卡爾……”
他虛弱的聲音仿佛真的已經哭了出來,但是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手感很好的發頂:“吾輩翻不過去牆。”
卡爾隻是一隻小浣熊。
小浣熊不懂人類的悲傷。
你爬樹跳上去不就好了嗎?
“嘿。”
一隻手按上了石像的肩膀,愛倫·坡抬起臉,隻見身著警服的巡警麵帶正氣:“我們接到報警說有可疑人物在小學周圍鬼鬼祟祟,就是你吧?請與我走一趟。”
“誒……”
劉海後的眼睛茫然的瞪大:“誒?!”
吾輩、吾輩隻是想找人決鬥出到底誰才能做亂步君的宿敵!!
吾輩不要去警察局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其實經常會寫一些我覺得有意思的小彩蛋……呃,大概能被稱作彩蛋、的小彩蛋
但是大家好像都沒在意……
我原來是冷笑話大師嗎?雖然我早知道我講故事講笑話都如白水煮肉……這樣還是有點被打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