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的確隻是開開玩笑。道觀建在這裡,是因為礦石在附近。
魏霆聽到外麵的聲音出來了,沒有想到除了秦放和杜科之外,他還看見了一個老熟人。“杜大人,沈禮賢,你也來了?”魏霆和沈禮賢都是京城裡出名的青年才俊,也是一個圈子的人,所以兩人很熟悉,關係也不錯。
沈禮賢道:“不遠千裡過來看你。”
魏霆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家夥肯定有公事在身。
杜科道:“huo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說到正事,魏霆倒是有幾分驕傲:“已經成功了一半,多虧了這裡的礦足夠,才讓我們的人可以放心的研究。大概再一個月,huo藥就能成了。”
杜科一聽,也不由的眼睛一亮:“如此正事太好了,這對皇上來說,可是最機密、也是最厲害的武器了。”到時候,內憂外患,一次性解決。“秦放,你帶我去看看礦石,禮賢,你和魏霆聊,不用管我。”
魏霆、沈禮賢:“是。”
待秦放和杜科離開之後,魏霆道:“說真的,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京城裡逍遙自在嗎?”
沈禮賢哼了聲:“在京城怎麼逍遙自在了?家裡還不是有人管著?”
魏霆道:“得了吧,伯父伯母不管你,嫂夫人可是咱們京城裡的標榜,誰家娶媳婦都想要她這樣的,可不像我家裡那個,管這管那的。想當年剛成親的時候,她也是溫柔愜意的,怎麼沒過幾年,就跟老虎似的。”
魏霆平日裡成熟穩重,大概也就在關係極好的友人麵前,才會這樣調侃。
沈禮賢白了他一眼,拿出一封信:“我來雲襄縣是有要事,此番出來,我是杜大人的副手。還有這個,這是伯父叫我帶來的信。”
魏霆一愣:“家父的信?”
沈禮賢點點頭:“我這次來,是關於土豆粉和番薯粉的事情……”沈禮賢把這件事解釋了一邊,“這件事如果加盟成功,戶部在短時間內,不用為銀子的事情擔心了。”
魏霆身在雲襄縣都不知道土豆粉和番薯粉的事情,這會兒聽到沈禮賢這樣說,當真是大吃一驚。他立即正色道:“如果按照一府一加盟商,那一府那麼大,獨一戶加盟商,這生意也太好做了吧?有皇上提議的加盟計劃,彆人誰敢鬨事?”
沈禮賢道:“這次的負責人是杜大人,杜大人是出了名的難搞,有些世家想要仗著身份,恐怕在杜大人麵前討不了好。不過,一府隻有一加盟商,但府下有眾多縣,加盟商不可能每個縣都管的過來,到時候,有人從加盟商這邊走關係……”
沈禮賢能想到的,魏霆當然也會想到。更讓魏霆吃驚的是,秦放竟然有這樣大的本事。或者說,秦放那妻子,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他和秦放也算熟悉了,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會是秦放想出來的,他平日裡不管將軍府的事情,所以關於土豆粉和番薯粉的事情,必然和楊海燕有關。
再看看手中的信,魏霆知道,他父親的來信肯定也和這件事有關。
沈禮賢道:“你看信,我去走走,你差人帶我去看看礦石。”
魏霆:“行。”他派了身邊的人帶著沈禮賢去看礦石了。回頭,他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拆信。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父親的來信,的確和他所想的事情有關,但不是和土豆粉、番薯粉有關,而是和楊海燕有關。他父親提起了當年魏勿在邊關時候開的玩笑話,讓他認下楊海燕這個義妹。
如果說昔日的楊海燕隻是一個千夫長太太,一個前身是婢女的婦人,不配稱為魏勿的義妹。那麼今天的楊海燕,是皇上封的鄉君,身上帶著這些功勞。她丈夫秦放是杜科的弟子,且唯一的弟子,她的身份,是夠格當魏霆的義妹,魏家的義女的。
這件事情,魏霆在一開始就動過心思的,不過也隻是想過,他沒有行動。現在他父親來信了,他就知道怎麼做了。
魏霆笑了笑,將信收起,然後拿到火苗出燒了。
皇上讓杜科收秦放為弟子,這件事的確很奇怪。就算秦放是個運道不錯的人,而皇上看重運道,但是為什麼要讓杜科收秦放為弟子?這是給秦放找後台?還是給秦放樹立敵對關係?
魏霆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那位皇上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而背後的原因,終有一天會浮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