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2 / 2)

幸好她失蹤的這段時間內,房間被保存完好,沒有外人進來翻動的痕跡,否則……她可能真的要叛出咒術界,著手計劃毀滅全人類的大計了。

勉強平複下過於激動的心緒,緣重新將視線放到了兩麵宿儺的手指之上,這東西還是她從羂索那兒得來的。

原本她準備將其上交給高專保存,但在意識到宿儺和虎杖的情況後,便悄然改變了想法。

八神緣和虎杖算不上熟悉,隻寥寥見過兩麵,但卻對其印象深刻。

當然,不排除是因為某些手指餅乾的原因。

這個年紀比她還要小的男生,在麵對咒術界高層這般冷血的做法之時,竟然依舊能保持開朗,樂觀地麵對既定的未來,甚至願意主動去吸收宿儺,還真是……傻到可以啊。

反正要是換成緣,她是絕對不會這麼乖乖聽話的。

不管是作為直接原因的兩麵宿儺,還是作為間接原因的咒術高層,隻要她不想,就沒人能逼得了她。即便結局注定是死,

她也要那些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沒錯,就是這麼記仇。

不過,可能正是因為她做不到這般無私,所以才會對虎杖這類人格外另眼相待吧。

就如同……曾經的源信那樣。

一點一點,給手指纏上她製作的簡易版封印,八神緣重新將其扔回盒子裡,藏到床底下。

時間緊張,製作封印的材料還沒集齊,隻能先簡單封印下。

正好她的房間就在隔壁,特級咒靈的氣息能完美掩蓋住咒物,隻是這段時間得委屈下弟弟了,需要一直在房間裡呆著,直到她集齊所有材料,完成整套封印儀式為止。

簡單整理了下房間,總算將手頭上的事處理完畢,八神緣長舒一口氣,撲倒在鬆軟的大床上。

嗯,大半年沒曬被子,明天該曬被子了……

像條鹹魚一般攤平在床上,望著乾乾淨淨的天花板,緣若有所思地揪了揪床單。

好奇怪,總感覺忘記了什麼東西。

是什麼嘞?

算了,不想了,能忘記的還會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

京都,禪院家。

嗒——嗒——

竹筒一端汲滿水,自然下垂擊打在撞石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流水之聲,擊竹之聲,混合成一曲頗有韻味的樂章。

古色古香的院落,全木質的房屋結構,幾l乎看不到一點現代生活的痕跡。

禪院直毘人醉醺醺倚倒在榻榻米一側,深色的木質矮桌上,卻突兀地放著台與周圍場景格格不入的手機。

倏然,屋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禪院直哉慢悠悠地走進和室內,看到已經醉得不成樣子的禪院直毘人也不意外,叫了幾l聲“老爸”後,見其沒有任何反應,便撇了撇嘴,順勢在矮桌邊坐下。

“真是的,叫我過來,又喝得醉醺醺的。”

他一手撐著腦袋,另一手在桌麵隨意敲著,逐漸開始有些不耐煩。

恰巧這時,桌麵上的手機亮了起來,禪院直哉一眼瞥過去,正好看見了八神緣的名字,他微微眯起眼,伸手拿過手機。

頁麵上隻有一條簡單的短訊——

【嗨,老頭子,我又活了,咒術總監會要搞我,撈撈~】

拿著手機的手,微不可聞得一頓,禪院直哉的視線停留在了八神緣的名字上。

“這家夥,還真回來了啊。”

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禪院直哉瞟了眼禪院直毘人,見其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似乎已經睡死了過去。

“正好無聊,去找八神緣玩玩。”

他可還記得,當初那家夥把他打得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的仇呢!

也不知道對方這大半年來到底去了哪兒,身為禪院家的人,他未來的妻子,竟然敢消失半年,也不先回禪院家,真是在外麵呆得心都野了啊。

將手機重新丟回桌麵,禪院直哉站起身,轉頭徑直出了門。

夜色更加深沉,“驚鹿”依舊在兢兢業業的營業著,竹筒時不時打在青石上,襯得夜色更為寂靜。

一身酒氣的禪院直毘人慢慢抬起眼,看向無邊夜色,眼裡哪有一絲醉意。

“可憋死我了。”

他慢慢悠悠地從身後拿出一壺酒,往嘴裡灌了口酒,嘀嘀咕咕道:

“最後一回,看緣丫頭能不能看上你,希望臭小子這張臉,能起點用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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