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1 / 2)

玫瑰美人 微風幾許 6885 字 2個月前

初次陷入戀愛裡,對於鬱南來說是很新奇的,這感覺和他之前對宮丞產生好感、崇拜感的階段不同,他常常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要給對方打一通電話,或許見個麵,或許聽一聽聲音。

“我搞不懂人為什麼要談戀愛。明明愛情隻是一種激素,成分就是一些腎上腺素多巴胺,人們卻被控製得頭腦發熱、患得患失、模糊自我,其實除了繁衍之外,愛情並無實際用處。”——這句話是以前鬱南對覃樂風的說詞。

現在他也親身體會了被激素控製的感覺,才知道原來身處其中就欲罷不能。

好幾次,他都夢見了宮先生親他的場景。

醒來時心怦怦亂跳,少年人不可遏製的生理反應,都告訴他他渴望靠近。

“想打就打。”覃樂風看見他猶豫,無語地說,“磨磨唧唧的,親都親過了還怕什麼,難道他還真會嫌你吻技不好。”

鬱南臉紅:“是我還沒告訴他那件事。”

覃樂風教育他說:“鬱寶貝,你總有一天會讓他知道。他不能接受的話就及時止損,能接受的話——你們還會做比接吻更快樂的事。”

鬱南問:“你是指做ai嗎。”

覃樂風正在喝水,差點嗆死:“你不要這麼一本正經地開黃腔行不行?”

鬱南臉更紅了,有點不服氣:“那不然是什麼,你在我麵前講過更直接的。前幾天你還說石新是個人渣,唯一的優點就是器大活好。”

覃樂風要跪了:“他媽的,我錯了我不該和你講限製級話題鬱大爺你彆說了行不行!”

鬱南不以為意:“我又不是小孩。”

說完繼續對著手機上的名字發呆。

宮先生說過喜歡的是他乖,也說過不喜歡他身上有彆的東西。

他躊躇也勇敢,他從來就知道人與人的戀愛不是柏拉圖,卻無法想象宮丞對他露出厭惡神情的樣子。到底應該怎麼做,這對十九歲的鬱南是個難忍的折磨。

這一周,他與宮丞失聯了。

他沒有主動聯係,對方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被動又帶著期盼地到了周四,小周致電告訴他:“今天的兼職取消了,你不用特地過來一趟。”

鬱南其實已經到了畫廊門口,疑惑著:“為什麼?”

小周委婉地說:“宮先生很忙,如果有時間,我會通知你。”

畫廊的員工認識鬱南,見他來了,還是把他請進了畫室讓他休息。

還剩三分之一未完成的油畫還擺在窗前,上一次鬱南與宮丞在這裡畫畫聊天,還是他去酒吧受傷的那個晚上。

角落裡的高腳花瓶插滿了新鮮玫瑰,粉色的凡爾賽,和過去幾次一樣。這是宮丞最喜歡的品種,但該來的人沒有來。

鬱南手觸花瓣,有點失望地說:“宮先生最近都沒來嗎?”

那位員工見他好幾周沒來,以為他的畫技不夠令人滿意,大概要丟飯碗,便安慰他說:“宮先生是大忙人,以前一年也不會來一次畫廊。臨時取消安排也是常有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了,就算以後不要你來畫了,報酬肯定也不會少付的。”

鬱南手中花瓣不小心扯下一瓣:“不要我畫了?”

那位員工說:“你不要難過,那幅畫本來對宮先生來說就很重要,你還年輕,完全可以好好磨練,以後還有更多的兼職機會。”

鬱南有點慌。

他不明白發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站在大街上,他再顧及不了那麼多直接給宮丞打電話,對方卻沒有接聽。

*

周六整個上午,鬱南都有些沉默。

“鬱南,你是不是不舒服?”休息時封子瑞問。

鬱南搖搖頭:“沒有。”

這是鬱南來參加的最後一周牆繪,剩下的部分他們會在周二之前完工,這意味著對封子瑞來說,以後想要與鬱南見麵再沒有合適的理由,除非等到他們寫生回來去學機車為止。

鬱南穿著一件白T恤,烈日下鼻尖冒汗,發梢也打濕了些,漂亮的眼睛無精打采。

封子瑞心疼他,買來一瓶冰水:“給,小心不要中暑了。”

“謝謝。”鬱南接過來,卻不急著喝,反而歎了口氣。

“怎麼了?”封子瑞挨著他坐下,長臂搭在膝蓋上,人高馬大。

鬱南不是矮個子,在他的襯托下也顯得小小的一隻,好像隨時都可以抱起來放到腿上,好好安撫。

封子瑞並不知道,已經有人這麼做過了。

鬱南轉過頭,憂慮地說:“學長,我好像失戀了。”

封子瑞:“……”

封子瑞一直以為鬱南單純懵懂,所以才對他的暗示與追求一無所知,誰知對方一來就語破天驚,他幾乎懷疑自己是個傻的。好在鬱南說的是“失戀了”,是不是說明他也不算白費力氣?

封子瑞牙酸地問:“你有喜歡的人了?”

鬱南點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