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月月敢嗎?
經過這一次的補充,隊伍短時間內可以不用擔心食物,但有一個問題不容忽視,他們的戰鬥力太差了。
迄今為止,隻能說他們的運氣極好,除了零星幾隻怪物,就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威脅,哪怕是超市這一次,也是有驚無險堪稱奇跡。
根據何老師的描述,那些行屍的殺傷力遠不是怪物可以比的,要不是倉庫內多有遮擋,換成開闊地帶的話,就算兩個何老師也未必是它們的對手。
何老師說完,麵色沉重地看向大家:“眼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大家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往後這一路會越來越艱難,幸運女神不會永遠眷顧我們,你們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見何老師把問題丟出來,大家不由得麵麵相覷。
有人大著膽子說:“可我們沒有異能,就更不是它們的對手了,要怎樣才能自保呢?”
何老師偏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給出自己的答案。
許茹左右看了看,猶豫著開口道:“男生力氣大,還能和怪物拚一拚,我們能做什麼呢?”
何老師歎了口氣,看向舒遙說:“許茹的問題,你有什麼想法?”
舒遙微微一愣,她看了眼神情古怪的許茹,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自己的想法:“女生力氣小,這是很難改變的事實,但怪物不會因為是女生就憐香惜玉,這點應該不會有異議吧?”
女生臉上都不太好看,但也沒有人出聲反駁,畢竟舒遙說的都是事實。
舒遙微微一笑,話鋒一轉說:“但我們也不是非要比力氣,自保還有另一種理解,那就是學會逃命!作為一路行來的同伴,我相信有能力的人肯定願意保護大家,但誰也不能要求彆人在逃命的時候還分心照顧。所以,我認為女生要做的首先是學會逃跑,速度、耐力還有躲避能力,這些都可以訓練出來,每提高一分,我們就能多一分活命的機會!”
說到這,她看向何老師說,“我們還少一些武器,除了防怪物,我們還得防人,赤手空拳就太吃虧了。”
何老師微微頷首,率先看向許茹幾人說:“你們怎麼看?”
許茹抿了抿嘴,中途還往舒遙這邊看了一眼,最後勉強地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要怎麼訓練?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車上呢!”
何老師皺了皺眉,再次看向了舒遙。
“這就看你們願不願意了。”舒遙既然說了,自然有她的辦法,“我這裡有一套健身的拳法,是專門給女孩子練的,可以鍛煉身體敏捷度和反應能力,至於耐力,除了跑步還有負重、跳繩等等,隻要運動起來,耐力總歸會慢慢增加的。”
徐文強點點頭附和道:“你說得對,男生也不能忘了鍛煉,天氣越來越冷,要是生病就麻煩了!”
何老師拍了拍腦袋,一臉懊惱地說:“差點忘了還得準備過冬的衣物,真是失策!”
“老師忘了嗎?我們去的是南邊,那裡可冷不到哪裡去!”許茹說道。
這時,白月月忽地插了一句:“話可彆說滿了,到時候大家凍壞了找你嗎?”
“你——”
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何老師開口打斷說:“好了,這件事現在也急不得,後麵有機會就把東西準備上,總歸有備無患。要是大家沒意見,明天就開始鍛煉,你們說呢?”
答案不言而喻,今天兩隻行屍給大家的衝擊太大了,沒有人願意拿命去偷懶,隻是鍛煉身體就能多一分逃命的機會,誰會拒絕呢?
就連白月月,在看到舒遙的那套拳法後,都厚著臉皮加入了鍛煉的隊伍,就好似和舒遙有矛盾的人根本不是她。
舒遙也沒說什麼,反而是彆人看不過去,覺得白月月很不要臉,畢竟大家在接受的同時都對舒遙表示了感謝,唯獨白月月一副理所應當彆人合該欠她的模樣。
為此,白月月不惜當眾“展示”了她的異能,意圖也很明顯,就是想要震懾住大家,可惜沒有人買賬。
許茹更是當眾開嘲:“你都有異能了,那天為什麼不幫何老師,還要我們把何老師丟下,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白月月麵色微變,但很快鎮定地說道:“我那是被嚇到了,根本沒反應過來,你說的好聽,換了你你就行了?”
“嗬,至少人家沒催著要開車,比你強多了!”袁雨接過話懟了一句。
自從第一天撕破了臉,白月月就一直避著袁雨走,但現在不一樣了,白月月仰起頭,很是不屑地回道:“你不就仗著自己有異能排擠我嘛,就你那打火機一般的能力,就彆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袁雨被說得麵上一紅,但還是梗著脖子說:“現在是說你忘恩負義,你彆扯那些有的沒的,先是舒遙給你東西你反過來陷害她,這次何老師為了找你差點丟了命,你卻冷眼旁觀還要把他丟下,像你這樣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憑什麼還要待在隊伍裡,下回指不定又有誰被你害了呢!”
“你——你血口噴人!”白月月氣得眼睛都紅了,手中瞬間多出了一條藤蔓,狠狠地抽向了袁雨。
其他人一看,立刻驚慌地散開了,袁雨也躲得很狼狽,衣服被撕破了一條大口子。
白月月還待繼續攻擊,幸而何老師聽到動靜及時過來阻止了她。
“你就是這樣用你的異能的?”何老師目光如炬,看著白月月的手說,“你的異能倒是厲害,不用練就這麼嫻熟了。”
白月月目光一閃,當即回道:“我也不知道,激發出來後就是這樣了。”說著她立刻轉換了話題,“何老師,你不能因為她們弱就包庇她們,明明是她們故意挑釁,我不過是迫於無奈才教訓一下!”
“好一個迫於無奈。”舒遙走上前,比劃了一下地上留下的痕跡,看向何老師說,“三公分呢,這要是打實了,半條命都得去掉了吧?”
袁雨這才注意到地上的痕跡,她立刻倒退了兩步,捂著肩膀向著同伴求助道:“快幫我看看,流血了沒有?”
何老師的臉色也變了,如果剛才是責備多一些,那麼現在就隻剩下心寒,他冷冷地看著白月月,一字一句道:“倉庫裡,偷襲我的人是你?”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麵色大變,看向白月月的眼神都帶著驚駭,能偷襲自己的老師,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原本在一邊旁觀,不想介入女生爭吵的徐文強,也是忍不住開口道:“白月月,難不成我們都欠你的嗎?”
白月月聽到這話,原本的一絲慌亂被憤怒取代,她麵朝眾人,滿目仇恨地說道:“不是嗎?就是你們逼我的,你們有眼無珠,死了也是活該!”說完這話,她不等眾人反應就跑了。
這會是清晨,大家都在休息站外麵鍛煉,白月月連自己的包都沒拿,直接就朝著外麵跑了出去。路過大巴車的時候她試圖打開車門,但車子是鎖上的,她嘗試無果後憤恨地化出藤蔓抽了一道,這才快步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眾人被她一通騷操作驚呆了,許茹開口道:“她這是想把車子開走啊,好毒的心腸!”
休息站裡並沒有什麼好車,勉強能開的也裝不下這麼多人,要是白月月將車開走了,他們這一行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舒遙上前看了看,幸而車子還算堅固,白月月隻在車身上留下了一道重重的凹痕,不然車子散架他們可就慘了。
何老師麵色複雜,喃喃地說道:“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白月月的所作所為已經不是一般的自私可以形容。發生了這麼一出,大家也都沒了鍛煉的心思,收拾好東西後就趕緊上路了。
不久後,許茹拎著白月月的粉色背包,詫異地說道:“裡麵就一瓶水一個麵包,她就這點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