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極品原配(2 / 2)

“買下來?”舒遙倒不是覺得這個想法有問題,如果真有合適的買了自己住,確實比租房子方便許多,“你有多少預算?”

小魚想了想,問道:“一千夠嗎?”

“你哪來那麼多錢?”舒遙有些驚訝,上回她回去的時候,對方死活塞了她幾百塊,這才過了半年多的時間。

小魚頓了頓說:“我另外還留了一千準備當花銷的……當時縣裡和鎮上還獎勵了我五百塊,也算進去了。”

舒遙不禁扶額,很可以的,二千塊呢,頂人家工人乾十年了!

小魚目光飄忽了一下,他那會正好遇到一個二道販子,就批量給對方供應了不少肉類,那人是給單位食堂做采購的,這其中的油水很足,他也不用擔心對方過河拆橋,這才做了一筆大的。不過他很小心沒有留下姓名住處,還做了些偽裝,對方就算想做些什麼也找不到他,現在更不用說了。

他想了想,開口保證道:“我以後不會再去黑市了,你不是說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正經做生意了嗎,到時候就拿剩下的錢當本錢,想要賺錢還是很容易的。”

舒遙斜了他一眼,沒理。

她都被迫上大學了,還做什麼生意?

小魚見狀,換了個話題說:“我覺得可以找個帶院子的,住得舒服一點,到時候也能種點瓜果蔬菜什麼的,你覺得呢?”

舒遙對此沒什麼想法,不過考慮到對方預算足夠,還是決定按著他的設想好好找一找。

省城的房子能買賣的隻有私房,但一般都是自家人住著,很少有人會出手賣掉。

舒遙一開始並沒有抱太大希望,還準備多花幾天時間,在省城各處都問一問,這個時候沒有專門的中介,也就靠著街坊鄰居互相遞話,很多時候純粹就靠運氣。

不過,他們今天似乎被幸運光臨了,剛問了幾個人,就打聽到了有房子出售的消息。對方有點像包打聽,對周圍一片十分熟悉,得知了舒遙他們的要求,直接就帶他們去了一處小院子,三間平房朝南,原子大概有四五十平,除了屋子有點陳舊,布局和采光都還算可以,最重要的是這裡離省大還很近,綜合下來算是很不錯了。

舒遙和小魚對視了一眼,本著貨比三家的想法,又讓那位包打聽帶他們看了另外的三處。其中一個是筒子樓的一層,說是院子其實就是共用的過道,小魚看了外麵就說不用進去了。後麵看的是一處樓房,樓上樓下各一間,每間大約有二十個平方,可以隔出三四個房間來,而且房子剛造了沒多久,屋主還沒來得及入住,看著還比較清爽乾淨,下麵的院子雖然小了一些,但也能放個桌子乘個涼。

舒遙看著還不錯,就讓小魚自己拿主意,不料等他從樓上下來,直接就說不用考慮了。

“屋裡不乾淨。”小魚輕聲道。

舒遙瞬間瞪大了眼睛,心口猛地一跳,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能彆嚇人嗎!”

“我說真的。”小魚一臉無辜,“要我告訴你我發現了什麼嗎?”

舒遙連忙擺手:“彆,我不聽!”她拒絕任何會對她造成陰影的真相。

小魚從善如流地閉了嘴,他本來就沒打算說,女孩子不適合聽那麼血腥的東西。

因為這個插曲,舒遙在看第三套房子的時候已經有些索然無味,這房子倒還正常也帶了院子,就是整個房子被分成了兩半,他們看的隻是隔出來的一半,另一邊光聽聲音就知道住了不少人。

對比下來,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第一套。

包打聽說,那是一個剛平反的人出售的,要價八百塊錢,很多人都覺得貴就一直沒賣出去,他們誠心要的話,他可以幫忙還還價。

小魚點點頭表示同意,舒遙則開口說,如果房主把屋子重新粉刷一下,再把屋頂和院牆修一修,他們就出八百不用還價。

聽到這話,包打聽一口答應,很快就聯係了房東過來,雙方達成一致後,先簽了一個文書,付了一百的定金,約定一個星期後交房過戶。

回去的路上,小魚還表示他可以自己修的。

舒遙沒理他,他們又不差那幾十塊錢,自己修葺的話,材料和工具也都要花錢,還要費不少心思,而且爬上爬下的容易出危險,而房東肯定認識做工匠的人,還不比他們生手做得好嗎?

見對方一臉訕訕,她還是開口說了自己的想法,最後安慰了一句說:“術業有專攻,不是什麼事都要親自動手的,你以後肯定會做比這更有意義的事,到時候才是體現你價值的時刻。”

小魚愣了一下,遲疑地搖了搖頭:“我以前學的那些,在這裡好像根本沒有用!”

“怎麼會,沒有用不到的技能。”舒遙想了想說,“來日方長,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現在這世道就跟一潭死水一樣,大家都是求安穩,你看剛才那位房東,他之前是研究員,現在也沒了工作,但你能說他的學識沒有用嗎?等將來這水活了起來,才是真正展現個人實力的時候。”

小魚被她說動了,點點頭說:“你講得很有道理,但我現在能做什麼,這裡好像不好找活乾?”

舒遙有些無奈,說:“你彆想這些了,現在一部分知青回城,他們還找不到活乾呢,而且離開學就兩個多月時間,你不如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願意的話也可以去學校看一看,那裡有圖書館,裡麵有不少藏書,也許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小魚若有所思,問道:“你去過了嗎?”

“……”舒遙好想打死多嘴的自己,她若無其事地回道,“我聽彆人說的,醫院有前輩在那裡上學……你也累了吧,我們現在就去招待所,其他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等在招待所安頓好,小魚卻閒不下來,讓舒遙先回去,自己想去學校看一看。

舒遙想想自己也沒去過,就乾脆陪他一起去了。

百年的老校因為空置了許久,這會仍然一片寂靜,隻偶爾有教職工匆匆走過,他們應該都是為了不久後的新學期在忙碌。

舒遙走到一棵老樹下,虛虛地環抱了一下,說:“這棵樹應該有兩三百年了,它要是能說話,一定是最好的曆史見證人。”

小魚撿起一片枯黃的樹葉,凝神看著它,久久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舒遙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心裡有一點點奇怪,總覺得對方此刻離她很遙遠。

小魚搖搖頭,帶了一點悵然說:“沒什麼,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我記得雲家的院子裡也有一棵大樹,你有一次差點摔下來。”

“你怎麼會知道!”舒遙目瞪口呆,那麼久遠的事她自己都忘了,居然被人記到現在,要記也記一點好的啊,怎麼偏記著這種糗事!

小魚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道:“是我幫你叫的人,讓他們拿了□□給你。”

舒遙臉上一窘,她當時上去容易下來難,又不好意思開口喊人,還糾結了好一會,後來的確有人給她拿來了□□,她還擔驚受怕好久,以為要被她爹罰了,結果什麼事也沒有,她當時還覺得奇怪來著。

“那我還欠你一句‘謝謝’咯,這樣好了,等下我請你吃飯,就當你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好啊!”小魚掀起嘴角,極為爽快地應了下來。

舒遙看他那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什麼陷阱。

這時候還沒有私人餐館,兩人就去了國營飯店,在這裡他們遇到了那個叫翟二的,舒遙隻是多看了一眼,就被小魚發現了。

“你認識他?”語氣中莫名帶了點酸味。

舒遙愣了愣,回頭再看了一眼翟二,好吧,長相確實還過得去,就是被那一頭板寸給霍霍了。

“等下再和你說。”

舒遙讓他找位置坐下,自己去了服務員那裡點菜,兩葷兩素加一個湯,正好花了五塊錢和一斤糧票。

“喲,這麼大手筆,你一個人吃得完嗎?”

那翟二吃完了要走,正好聽到舒遙報菜名,好奇一看見是熟人,立刻湊了上來。

舒遙嫌棄地退開了一步,還沒開口就被人攔在了身後。

“離她遠一點。”

小魚語氣不善,直接惹得對方也跳了起來。

“你小子口氣不小,是想找抽嗎?”那翟二說著,習慣性地捏起了手指,一臉我要你好看的表情。

小魚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剛要開口就被舒遙打斷了。

“這裡隻供吃飯不給打架,小心人家把你們抓起來!”舒遙說著看向翟二道,“你和陳迎娣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大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翟二嗤笑一聲,說:“你都有錢養小白臉了,我怎麼知道你和陳迎娣不是一夥的。”說著挑釁地看了眼小魚,似乎就等著對方被激怒了。

然而,小魚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向舒遙問道:“他和陳迎娣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金錢關係吧。”舒遙說著看向了翟二,“陳迎娣和我不對付,所以你和她有什麼糾葛我隻當不知道,但你若非要揪著我不放,那大家誰也彆想好過,我想你的小舅子也未必保得了你!”

“你——”翟二微微變色,彆人隻知道他有靠山,卻不知道他的靠山是誰,舒遙卻一語道破,讓他不得不心生忌憚。

這時窗口那邊傳來菜好的聲音,舒遙推了推小魚讓他去端菜,又對那翟二說:“還是那句話,井水不犯河水,我們無冤無仇何必過不去?”

翟二齜了齜牙,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小魚,恨聲道:“行,那你也彆食言了!”

“那是自然。”舒遙說完這話,就轉身朝小魚走了過去,和他一起將餘下的飯菜端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兩次再次談起剛才的話題,舒遙就把那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小魚麵色一冷,告訴了舒遙一件事:“陳迎娣是逃婚出來的。”

“逃婚?”

舒遙猜到陳迎娣不會老實嫁人,但沒想到她會用逃婚的手段。

小魚點點頭,說:“還是嫁到田家後,在當天夜裡逃走的。當時誰也沒有驚動,直到第二天中午,田家人見小兩口還沒起,這才從屋子裡發現了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田二牛。後來陳家人才露出口風,陳迎娣一早就不想嫁人,一直都被關在屋裡,想來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機會。”

舒遙有些疑惑:“可她家裡人不是靠她才吃飽飯嗎?這門親事也不是非成不可吧,陳迎娣隨便撿點東西就能抵消彩禮錢了。”

“她並沒有給過家裡人參,隻有那點吃的東西,陳家人哪會放在心上,他們為了不退彩禮錢,把最小的陳盼弟送去了田家,說是代替陳迎娣嫁過去的。”小魚說著皺了皺眉,同樣露出了一絲疑惑,“可她是怎麼來省城的,而且她出來都兩個多月了,哪來那麼多錢可花,總不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吧?”

舒遙聽到這話,突然靈光一閃,說:“這……還真不是沒可能!”

在這之前,她隻當陳迎娣運氣逆天,但現在看來未必真是運氣的緣故,還有一種情況也能有同樣的效果,隻是她以前從沒往那方麵想過。

等離開了飯店,舒遙才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她身上可能有什麼寶貝,能藏東西的那種,類似於乾坤袋……你懂我的意思嗎?”舒遙不確定地看了眼對方,她是想直接說空間的,可這個詞一般人沒法理解,她也不想又被他拿到話柄。

小魚若有所思地說:“是神仙用的那種嗎?”

“嗯,差不多,我猜她藏了不少好東西,吃喝都不用愁,隻是她不知道金子不能亂用,這才被翟二他們盯上了。”舒遙甚至懷疑,陳迎娣有那種自成一片小天地的異寶,隻是她不明白,對方有了這樣的好東西,完全可以活得有滋有味,乾嘛還要和她過不去。

小魚眯起眼睛想了一會,突然開口道:“她家裡人一定急瘋了,如果知道她在這裡被人抓了起來,會不會趕來救她呢?”

舒遙愣住了,居然有人能把打小報告說得這麼正義凜然,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就算不能拿陳迎娣怎麼樣,至少也能惡心一下對方,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行吧,我來寫信,你的字跡肯定有人見過了。”

小魚沒有意見,他知道舒遙這方麵很拿手,還特意拿了一張紙給她臨摹。

“這是什麼?”舒遙看那張紙像是一封信,但字跡絕對不是小魚的,最重要的是,上麵提到了她。

小魚麵露不屑,說:“這是竇建國寫的,寄的地址正是我們上回遇到他的時候,他上火車的那個地方。”

舒遙驚訝道:“可你怎麼會拿到這信,我看著應該是很久之前寫的了?”

小魚頓了頓,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一次竇建國帶回雙胞胎以後,小魚就對他產生了敵意,差一點被欺騙的人就是舒遙了。

他盯了竇家人很久,竇建國倒是謹慎得很,從來沒有露出馬腳,而且對方很快就離開了,他隻能把目光放在了竇家其他人身上。

竇父看著嚴肅,其實是個耙耳朵,家裡真正做主的是竇母。他觀察了好一陣子,發現竇母每隔十天半個月就會去鎮上寄東西,對外說是寄給親戚的,但小魚看過地址就覺得不太對勁,那地方不就是竇建國半路上車的那個縣嗎?

他想辦法去了那個縣,找到了竇母寫的那處地址,後來就發現收件人是個年輕女人,看年紀應該二十出頭的樣子,不過已經作了婦人的打扮。

“信就是在那裡得到的,我一開始隻是想確認一下那女人和竇家的關係,就裝作收廢品的上了門,沒想到對方把這東西塞在了一本書裡,當作廢品一起賣掉了,可能連她自己都忘了。”

小魚拿到的不止一封信,給舒遙的這張紙上並沒有太關鍵的內容,其他的都被他收了起來。一想到信上寫的那些話,他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股狠意,信上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他後來和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得知女人在那裡住了好幾年了,丈夫在外當兵很少回家,她身體不好平日裡都不怎麼出門,隻偶爾有親戚過來看望她。

“那些鄰居口中的親戚就是竇家人,他們還說,那女人有一回生病了,還是那親戚照顧了她半個月,後來那女人投桃報李,幫著那親戚帶了幾個月的孩子……我算了下時間,就在秦圓圓生孩子前的兩個月,而那會竇母確實借著探親的借口出過遠門。”

舒遙聽到這,不由地打斷了他一下:“你等一等,讓我來算一下,兩個月前……往前推的話,時間正好是……我想起來了,有一回竇家父母出遠門,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那女人懷孕的時候!那麼說來,他們早就知道竇建國在外麵有女人,還有了孩子,可他們為什麼不退親,難道就因為舍不得彩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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