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遙見狀打趣道:“行吧,等我真的遇到那怪物,一定拉你擋我前麵,也不枉你這麼重視它。”
“好啊!”小魚嘴角彎起,眼底也泄露出一絲笑意,“等我打得它哭爹喊娘,它就不敢隨便作惡了。”
兩人一通玩笑,氣氛正好時,冷不丁傳來了一個煞風景的聲音:“這種吹牛皮的話也有人信,果然都是鄉下來的土包子!”
這話一出口,周遭的空氣都跟著一滯,小魚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原本放在身側的手也捏起了拳頭。
舒遙見狀趕緊拍了拍他的手臂讓他不要衝動,轉頭對著斜對麵的青年說:“土包子又怎樣,至少不會為了幾毛錢坑同伴。有的人眼睛長在頭頂上,做的卻是跟老鼠一樣的勾當!你看我做什麼,我又沒說是誰,你乾嘛自己對號入座?”
“你——”那青年被戳破了最後一層遮羞布,頓時惱羞成怒,握著拳頭就朝舒遙砸了過來。
“哢擦!”
就聽一聲輕微的骨折聲響起,青年的手腕被牢牢地扣在了半空。小魚就勢將他往後一推,青年抱著手臂很是愣了一陣,接著是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
“閉嘴!”小魚皺著眉看了眼車廂的儘頭,趕緊起身上前拉過青年的手腕,推拉兩下後,對方張大著嘴終於不叫了。
片刻後,那人握著右手一臉的慶幸:“沒斷,沒斷就好!”說完,眼神恐懼地瞅了眼小魚,之後再不敢隨意吭聲。
舒遙看得清楚,小魚隻是卸了他的腕關節,但她還是很驚訝,說:“你還會這個啊,你到底學了多少東西?”
“不多,勉強夠用。”小魚輕描淡寫地回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很多事物我都沒見過,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舒遙“嘖”了一聲,對他的勉強夠用實在不敢苟同,但他的學習精神還是令她十分佩服。想到不久後要恢複的高考,她心裡默默地點了點頭,對於好學的人來說,學校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時的小魚還不知道,他的一句話把自己給坑了。
火車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下午的時候終於抵達了省城的車站。巧的是,對麵的兩個青年也在這裡下車,見他們大包小包拿了一堆,舒遙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一眼,結果被小魚拉走了。
“沒什麼好看的。”小魚說了一句,似乎有點不高興。
舒遙隻是好奇,那兩人可能是返城的知青,她聽了這話,笑了笑說:“我又不是在看他們,我隻是在想,去哪裡給你弄一套複習資料。”
“呃?”小魚呆住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複習資料?”
舒遙睨了他一眼,想了想,故意賣了個關子:“不告訴你。”
“好吧。”小魚一臉無所謂。
舒遙看得牙疼,撇撇嘴說:“你這人好無趣,就不能配合一下嗎?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明年這個時候高考就恢複了,到時候你要能考上大學,就能徹底擺脫那些討厭的人了!”
小魚不為所動,他隻關心一件事:“那你呢?”
舒遙搖搖頭,無奈地說:“我是沒法考的,秦家人不會同意,外地的話應該不能考吧。”
“那我也不去。”小魚斬釘截鐵道。
舒遙斜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是傻了嗎,等你考上大學離開了那裡,我就可以來投靠你了,也不用再寄人籬下,這樣你也不去?”說到最後,她頗有些咬牙切齒,這人簡直一根筋!
小魚立刻改口說:“好,我考。”
舒遙擺擺手,懶得理他了。
小魚見狀,主動開口說:“我之前去隔壁車廂看過了,那個人真的是竇建國。”
“哦。”舒遙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隻當對方是回來看望秦圓圓的。
小魚見她神色淡淡,不由得彎起了嘴角,而後繼續說道:“我跟著他去了餐車,發現他車票的起點站不是我們縣,大概是後麵的第四站上車的。而且我在村裡沒見過他,也沒聽說他回過竇家,換句話說他不是中途有事換的車。”
舒遙皺了皺眉,遲疑道:“不會是出任務吧?”
小魚搖搖頭:“他和人說是來探親的,還說漏嘴……說他家有兩個孩子。”
舒遙這下不淡定了,竇建國的確會有兩個孩子,但那是原本的劇情裡。秦圓圓才剛檢查了沒多久,她也沒聽說她懷了雙胎啊!畢竟雙胞胎也算一件稀奇事,醫院裡的人知道了肯定會說。
退一步講,秦圓圓真的懷了雙胎,竇建國也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出任務,都快到家門口了還不回去看一眼嗎,就算是出任務的借口,也得坐實了才真實吧?
“也許……”
舒遙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可還沒等她說出口,小魚就先一步說道:“我觀他命裡無子,那話肯定是在騙人的。”
“怎麼可能?”
“真的,我以前遇到個老頭,他教過我看麵相,竇建國是那種外忠內奸之人,他命裡最多隻有一個女兒。”小魚信誓旦旦地說著,末了又加了一句,“不過我以前看過他父親的麵相,推算下來竇建國應該沒有子女緣才對,但也可能是秦圓圓八字好,改了他的命數吧!”
“你……”舒遙目瞪口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如果說她改變了劇情,竇建國沒了那對雙胞胎,他和梁豔秋也沒有孩子,那句“無子”似乎也說得通。但竇建國娶了秦圓圓,難道秦圓圓懷的是女兒,然後兩人還是會分道揚鑣嗎?
舒遙心念一動,開口問道:“那你看我是什麼麵相?”
小魚瞥了她一眼,搖搖頭說:“老頭叮囑過,自己人是不能算的。”
“……”
舒遙無語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