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瞳孔一縮,厲聲喝道:“你敢!”
舒遙淡淡地看她一眼,輕嗤一聲,當即揚起手臂,用力劃下——
結果當然是落空了,徐老夫人早已躲到了幾步開外,滿臉驚駭地看著她。
“還真怕死!”
舒遙撇撇嘴,目光落在了麵前擋著去路的幾人身上,揚了揚手裡的瓷片,仰頭問道,“你們也要試試?”
話音落下,舒遙麵前一下就空了,隻耳邊傳來一道小聲的低咒。
舒遙彎了彎嘴角,邁著小方步走到了她爹身邊。
“爹!”
雲仲卿摸了摸她的頭發,彎腰將她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滿臉心疼地責備道:“要是劃了手怎麼辦?”
“沒事的,我拿著光滑的一邊呢!”舒遙說著攤開手心給她爹看,果真隻有白皙粉嫩,不見半點傷口。
徐家人見父女倆旁若無人地說著話,忙互相打了個眼色,那徐老四就想偷偷溜出去。
“站住!”雲仲卿回過頭,掃了眼站在側門口的徐懷達,對著徐老爺一字一句道,“你們不用耍花樣,我有證人還有證詞,包括你們的座上賓李茂,早將你們□□的事說了出來。”
“你胡說,不可能!”徐老爺驚疑不定地看了眼大兒子,見對方也是滿頭霧水,不由鬆了口氣說,“根本不可能,我們沒要害死阿媛,你要找就去找李茂!”
雲仲卿看著昔日敬重的嶽丈,如今隻剩滿心厭惡,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展開給對方看:“給歹人送去消息,安排劫道一事的,就是徐府的人;讓他們半路救下徐媛,再假裝救命恩人的,也是徐府的人;最後稱徐媛自己離開,又自尋短見的,還是徐府的人!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徐老爺一把搶過紙來,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又出其不意地將其撕成了碎片。
“假的,都是假的,你現在還有什麼證據!”
雲仲卿垂眸看了眼底下的碎紙片,笑了笑說:“沒關係,我還有很多,你們可以不認,那就到公堂上再作計較吧!”說完拉著女兒,轉身欲走。
“等等!你究竟想怎樣?”徐老爺子不愧是人精,一下就聽出了雲仲卿的言外之意。
徐家人最重名聲,至少對於徐老爺來說,名聲重過性命,隻要不上公堂,什麼都可以商量。
雲仲卿麵色一冷,不帶感情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第一,阿媛帶來的東西,必須原封不動送回雲家。第二,事情在徐家發生,必須由徐家善後,用於尋人的費用必須由徐家來出。第三,徐家需得簽下字據,言明是你徐家有負雲家,從今往後雲徐兩家一刀兩斷!”
“你做夢!”徐懷達一下衝了上來,氣急敗壞地叫道,“你憑什麼,徐家根本沒做,有本事你就去告啊!”
雲仲卿扯了扯嘴角,看向徐老爺沒說話。
“把他帶下去。”徐老爺閉了閉眼,頹喪地開口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得保證,從今往後不可再來要挾徐家!”
雲仲卿沉吟片刻,點點頭說:“可以,你我今後再無瓜葛!”
待立下字據,送回財物,並倒貼不少銀兩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徐家人,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一個個垂頭喪氣。
然而,要不是他們生了異心,以雲仲卿的為人,還能虧待了徐家不成?在來到禹城之前,雲仲卿本來備足了厚禮,可徐家的所作所為,讓他徹底心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短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