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嶴和宋州都想在陸地上多停留一會兒,奈何時間過得太快,他們必須在船上其他人大量醒來之前回去。
要不然就可能被人發現不對勁。
陸嶴瞬移回到船上的時候,身上還穿著那件雲朵衣服。
這件衣服實在太神奇了,又輕又暖,絲毫不妨礙活動。
他有點不願意脫下來,一直穿著雲朵晃來晃去。
宋州看他這樣,抬手摸了把他光溜溜的脊背,“這麼喜歡這衣服?”
“是啊,太有意思了。”陸嶴眼睛晶亮,回頭道,“以前沒想到水蒸汽還能這麼用。”
宋州道:“下次再帶你體驗彆的用法。”
“行,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去度假吧。”
陸嶴穿著這件雲朵衣服晃了一會,過完癮才進浴室裡洗澡。
船已經過了德雷克海峽,風浪不大,船身也不怎麼晃了。
陸嶴估計節目組跟科考隊的工作人員們今天就要開始工作。
他洗完澡下去餐廳吃飯,宋州則回異常人事監管機構處理遺留下來的工作。
兩人暫時分彆。
餐廳裡人很多,起碼比起昨天來,今天人要多得多。
人們在餐廳裡吃著早餐並小聲聊著天,哪怕大部分人臉色還不怎麼好,還是恢複了工作狀態。
陸嶴去找林棲岩。
陸嶴在準備上樓的時候正巧碰見他洗完澡一臉虛弱地下來。
陸嶴上下打量他一眼,問他,“沒事兒吧?”
林棲岩擺擺手,有氣無力,“現在沒什麼事,昨天吐慘了,吐到最後,膽汁都出來了。好在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還有一點點反胃。”
陸嶴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問,“你們今天是不是有工作?”
“不知道啊,沒接到通知。等會兒看有沒有工作人員來通知吧。”林棲岩抓抓自己的頭發,神色萎靡,“不過我估計今天要開始工作了,要是再不開始工作做不完。”
吃完早餐,節目組果然過來通知工作。
陸嶴也被通知到了。
有一部分人昨天暈船暈得太厲害,現在都還沒緩過勁來。
今天人手不足,他需要作為助理幫忙打一下下手。
今天的天氣很給力,是個大晴天,他們已經靠近南極大陸。
現在處於極晝狀態,太陽斜掛在天上,陽光並不猛烈,在甲板上還能感覺到一陣陣風撲麵而來。
所有人都穿上了防風的羽絨服,然而在甲板上一會兒就會被凍得全身發僵。
這天氣太冷了。
哪怕現在是南極的夏季,氣溫也在零下。
林棲岩他們也凍得骨節發青,然而在鏡頭下,所有人都保持著笑容,儘量將好的一麵呈現出來。
陸嶴在旁邊看著,心裡略微有些感慨。
他們的節目其實有劇本,要是效果沒達到,就需要一遍遍重複,這個過程有時候還挺枯燥。
陸嶴在一旁昏昏欲睡,忽然聽見一個人喊道:“看,虎鯨!”
陸嶴猛地驚醒,將目光轉向了海麵。
海麵上果然有一群黑白相間的虎鯨在遊動。
南極附近的鯨豚類生物很多,光是虎鯨就有好幾種,在這裡看到虎鯨也不奇怪。
陸嶴看了好一會兒,發現這群虎鯨就是淩晨找他玩的虎鯨。
這群家夥不知道怎麼的,又找到了他,發現他的身影之後,虎鯨嚶嚶叫著,往船這邊遊過來。
他們這船是大型科考船,比虎鯨的身形大多了,看到虎鯨,大家不像看到座頭鯨或者藍鯨那樣恐懼,反而十分興奮地擠到甲板上,想要跟虎鯨合影。
科考員興奮地出動了全部無人機和相應的拍攝設備,將虎鯨的動作錄下來,以便進一步研究。
虎鯨們表現得相當活潑,跟人的互動性也好。
大家都逮著機會,積極和虎鯨拍照、錄視頻。
“我們這運氣也太好了,才來幾天,就見識到了這麼多海洋生物。”導演紅光滿麵,吆喝道:“大家抓緊拍跟虎鯨的互動啊。”
有個小演員舉手,有些害怕地看看海麵上的虎鯨,又看看導演,“導演,虎鯨好像還有個名字叫殺人鯨?”
攝影師忠實地將這一幕拍攝下來。
他這害怕一分真心九分表演,就是儘力找話題。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導演對這些海洋生物也不熟,“這個就要問專業人士了。”
導演看向林棲岩。
林棲岩連忙安慰道:“虎鯨是殺人鯨這個隻是譯名的問題,實際上應該直譯為‘殺手鯨’,野外的虎鯨性情比較溫順,而且幾乎沒有主動襲擊人類的報道,這個不用過於擔心。”
“哇,原來是這樣。”
“漲見識了。”
“我就說,虎鯨那麼可愛,怎麼會襲擊人類嘛。”
陸嶴看了一會節目的拍攝過程,有些無趣地轉開目光,去看科研員那邊。
科研員幾乎將他們所有的錄像、錄音設備都用上了,一群人頂著海風在記錄。
華夏在虎鯨研究方麵還是比較落後,國內也沒什麼虎鯨的資料。
他們要趁這個機會多記錄一點。
虎鯨的智力非常高。
它們記得陸嶴,也記得陸嶴淩晨時跟它們玩耍的情景。
它們不停遊過來,仰著頭看著船上的陸嶴,嘴裡“嚶嚶”叫著,似乎在疑惑陸嶴為什麼不跟它們玩耍。
陸嶴看它們這樣,手癢得很,奈何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不好做什麼。
他看看節目組又看看科考隊,隻好放開意識,跟虎鯨們溝通,讓虎鯨們在附近玩耍。
陸嶴對海洋生物具有天然的克製效果。
虎鯨們不明白為什麼陸嶴站在船上不肯下來它們玩耍,一直嚶嚶叫著撒嬌。
陸嶴今天態度很堅決,完全沒有下海陪虎鯨們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