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換名字(2 / 2)

雖然和印象裡的有所不同,但是卡卡西不會認不出,那曾經朝夕相處的麵孔,尤其是當來人開口安撫後,他原本模糊的視野,因為溢出的淚水越發難以視物。

是夢,如同幻覺一樣的夢境。

哪怕身體虛弱到難以動彈,卡卡西也依舊想要睜大眼睛,多看兩眼。他緊緊拽著那截衣袖,生怕再睜眼發覺是夢境。

渾身高熱、缺水導致嘴唇乾燥,難受的時候,有一隻手貼著額頭試探。

大概是高燒燒糊塗了,卡卡西隻記得自己說了很多胡話,但總有一個聲音句句回應,令人心安。

高燒褪去,意識也逐漸清晰。看著眼前的臉,以及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卡卡西再次確定這不是幻覺。

活了這麼久了,這樣離奇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但聯想到六道仙人的話,這樣的現象又沒那麼難理解。

他應該是回到了過去,回到了父親還活著的時候。

提及後悔的事情,首當其衝便是熟悉的家中,那躺在血泊中熟悉的麵孔。

對於父親自責自殺的事情,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卡卡西也一直耿耿於懷。

而到之後,等到他自己成為老師,經曆了那麼多後,他才明白了父親的選擇。

同伴比任務更加重要,這是正確的。

憤怒的罵聲在不遠處響起,看著白發少年臉上淺淺的笑容,卡卡西才意識到不對勁。

麵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是他的父親旗木朔茂,但年紀不對。

而且起衝突的好像是犬塚一族,難道這個時間段裡,木葉起了什麼衝突嗎?

絞儘腦汁也難以想出個合理解釋,最後卡卡西隻能理解為,他大概是回到了很早之前的過去,這時候的父親還沒有和母親相遇。

他輕聲又喊了句“爸爸”,依舊在得到回應的同時,被安慰著“不用擔心”。

少年並不寬厚的雙肩,十分地令人安心。白發的孩童吸了吸鼻子,微微閉上了眼睛。

躲避的還算順利,至少在入夜前沒和其他忍者碰麵。

朔茂將人放下,活動著手腕,再轉頭時就對上了那隻,定定看著他的眼睛。

如今仔細看來,這個白色短頭發的孩子,遮著受傷的左眼,臉色略顯蒼白,但還費力自己站著,看起來頗為可憐。

“爸……”

“有哪裡難受嗎。”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看著這個孩子清醒後,還依舊喊他爸爸,這讓朔茂詫異地挑眉:“你啊……是誰家的孩子?”

卡卡西苦惱的皺眉,他不知道如何解釋,下意識想要拉扯著什麼遮住下半張臉,然後變對上少年的笑容。

“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看著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居然已經沒地方可以去嗎?朔茂沒有過多懷疑,隻認為麵前的孩子失去了雙親,十分可憐。

“嘛,那還真是一個苦惱的問題。”朔茂攤開手,轉而撥弄起火堆,“餓了嗎?”

這個問題被輕描淡寫的帶過,麵前的人好像並不看重這些。但卡卡西卻有些在意,畢竟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木葉可能沒那麼容易接納。

雖然再次見到了爸爸,但這個時間的自己,怕是還沒有出生。

六道仙人確實給了他、一個改變過去的機會,但看來給他的時間太過充裕了。

這樣想來,他不僅僅能改變自己的遺憾,也能在那個黑絕將手伸向木葉時,阻止他。這或許是自己回到過去的原因,這樣一想便豁然開朗起來。

朔茂將乾糧分了分,盤算著還能堅持多久。他抬起眼皮,看見了那個孩子縮著肩膀,似乎是因為疲倦開始犯困。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

卡卡西下意識抬頭,隨後思考過後頗為認真道:“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果不其然的少年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隨後沉思過後回了一句:“朔茂,你可以這樣喊我。”

白發的孩子咽了咽口水,將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朔茂心情還算不錯的調侃了句:“你要喊我爸爸的話,也不是不行啊,就是說很容易讓人誤會,我現在才十六歲。”

本以為能聽到“你也姓旗木”的話,但麵前的人眼睛轉動,略過了姓氏這個話題。

卡卡西有些失落,本來以為哪怕不能父子相認,也能因為同樣的姓氏,多幾分親切的感覺。

在他的記憶裡,木葉建立前旗木一族還留有一脈,但流傳至他們一代時,村內姓旗木的便隻剩下他們一家。

現在看來,他的爸爸倒是如同印象裡那般,十分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