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死啊!”不知道又踩到了哪的痛點,三喜保子突然回過頭,眼含淚珠,“現在就去!我陪你一起!不就是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仍在流浪貓剛才趴著的地方。
東京灣就在這不遠,她似乎真的想就這樣跑過去。
所以說,為什麼我附近,都是這樣的問題少女。
佐藤久死拉著她的手,組織了下一秒可能發生的夜跑。
“你鬆開!”她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瞪佐藤久司。
“把瘋子送給醫院,然後捐獻身體器官,好歹能救活幾個頑強掙紮的生命,你不要完全對自己的身體無所謂,好不好?”
“關我什麼事!”三喜保子轉過身,用另一隻手一起掰佐藤久司攥的手腕,“你鬆開!”
“不鬆。”佐藤久司難得倔強一次。
“嗷嗚!”她張開皓齒,對著那雙手咬下去。
“喂!你是哪來的野貓、野狗嗎,見人就咬!”佐藤久司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疼痛。
成年人可比小孩子強許多,不管是牙齒的堅硬程度,還是咬合力。
比如昨天,處於換牙期的京子,為了給他一個教訓,硬生生咬掉了一顆乳牙。
血小板瘋狂外流,三喜保子嘴裡漾起一股血腥味。
“保子同學,你最好放開。”
“……”
“我今天上廁所,忘記洗手了。”
“呸呸呸!”三喜保子聞言,立馬鬆開牙齒,“你好惡心,不對……你是跟我一起上廁所的,洗過手……你騙我?!”
佐藤久司可不會管這麼多,用適當的謊言,給自己爭取利益,他心安理得。
他從兜裡掏出紙巾,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
真是倒黴,這是要一天一小口,以後一大口的節奏?
乾脆讓貞子來,一口把他吞掉算了。
“你這人真是滿口謊言!”三喜保子惡狠狠地說。
“那是因為你不值得我說真話,”佐藤久司抬起紙巾,查看傷口,“比如麵對紗裡奈,我就從來隻說真話。”
“可惡,惡心的狗狼!”
“你也可以自己找啊。”佐藤久司把手照在月光下,發現傷口不淺,沒個一兩天,應該消不下去,“與其看著彆人吃狗狼,自己找一個,何不是一種解決方法。”
三喜保子撇撇嘴,小聲說:“喜歡的人有,可惜有主了。”
“啥?”
因為距離比較遠,佐藤久司沒聽清他的話。
“我說,我才不喜歡臭烘烘的男人呢!”
“哦。”
“你反應這麼冷淡?”
“你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感興趣?”
“所以說,不關心,便不感興趣,你這點才最讓人討厭!”
“那很抱歉,今天早上的情書,依然爆滿了我的鞋櫃。”
“惡心的現充!”
“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鹿目圓來著。”
“鹿目圓,那是誰?學校裡的人嗎?”
“鹿目圓是神。”
皎潔的月光下,她的影子被不斷拉長,即將靠近他時,便很快路過一片路燈,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