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難得她家殿下對人如此上心,且為此願意從先前那個還沒有過門的駙馬爺橫死的傷痛中走出來。
夢冬覺得,這事也不是沒有周旋的餘地。
那會兒那個長青雖然說的話不怎麼好聽,但道理確實是那麼個道理。
殿下這回來了都小一個月了,一次也沒有見過那秀才,女秀才心中彷徨,此時又有小人趁虛而入,關懷備至,一時迷了心智也不是不可能。
可隻要她們殿下願意點個頭,對方必定會顛兒顛兒地回來乖乖認錯。
想到這裡夢冬便勸慰道:“殿下,那沈秀才是女子。”
顧譎看了她一眼,覺得莫名其妙,“她是沒什麼女人味,可我也不至於分不出來她是男是女。”
她家管家是不是也病了?
夢冬:“……殿下,我的意思是,女子一般都內斂含蓄又被動,她心悅於您,可您久不見她,她心裡有了怨氣,更怕高攀不起您,於是故意做出這些事來,想逼您去見她——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是女子,女兒家家總喜歡心上人哄著些。”
旁邊的丫鬟小廝也連連點頭,覺得管家說得很有道理。
“你是說她跟人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隻是為勾本殿下去見她?”顧譎覺得有點壞事了,上次回城戲演得太過,現如今府裡的下人都信她對那個沈殮真有意思了。
……她在眾人眼中,難道如此饑不擇食嗎?
而這沈殮,竟然還如此多的心機。
顧譎咬牙切齒,拍著扶手罵道:“放浪!”
夢冬夢秋連忙告罪,勸她要平心靜氣。
下人們也跪了一地在磕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