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體恤下屬,分明就是做跑馬場又缺馬匹又缺銀子,乾脆敲竹杠敲到了郡守府裡來了。
王潮波深吸一口氣,問,“她要多少?”
“每年兩萬兩…”
王潮波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多,多少!?”
養幾匹破馬,圈塊地,就要來訛兩萬兩一年?!
要是幾百上千兩的話他咬咬牙出了便出了,也算是躲這瘟神。
可現在顧譎獅子大開口,一來就是兩萬兩,他隻是一地郡守,又不是一地土匪霸王,上哪偷上哪搶,給她湊這麼個數出來?
王潮波瞬間怒從心頭起,乾脆撕了寫了一半的奏折,重新起草一份。
這回有了現成的例子擺在跟前,寫起來簡直就是筆下生風,酣暢淋漓,不消片刻便寫了七八頁紙。
洋洋灑灑,滿篇都是顧譎的荒唐。
放下筆,吹乾墨,王潮波將折子交於管家,讓其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而這邊的顧譎還心情大好,早上起來後就帶著公主府裡的一乾俊郎君出城跑馬,結果跑了十來裡地後又嫌風沙大,硬是拆了城西孤山上的八角亭,移到城郊跑馬場裡搭著供她曬太陽。
她倒是會享受,隻是累得好不容易出城踏青一趟的沈殮跑了個空。
“……杜姐,你不是說這有個八角亭嗎?”沈殮抄書的這些時日裡時常往書局跑,跑的次數多了,便與前來交稿的杜子悅混了個臉熟。
她反正是個健談的人,又好奇寫話折子的事,每回遇上杜子悅都要十分熱情的與對方打招呼,一來二去,兩個人居然還說上了幾回話。
這不,前兩天沈殮聽隔壁的劉家阿奶說孤山上開了不少的美人蕉,大片大片的,豔麗好看。
美人蕉根莖清熱利濕,舒筋活絡,沈殮抄書時間過長,手腕時常覺得不太爽利,便想著去山上挖點回來製點草藥。
同杜子悅說起時後者無意間提到那有個八角亭,許多文人墨客路過時會在那提字寫詩,沈殮聽後興起,便邀約杜子悅一道出行。
興許是盛情難卻,又加之自己原本就沒有幾個朋友,對於沈殮的邀請,杜子悅猶豫了一番後還是同意了。
於是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