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顧,名譎,字言一。
對於女使的這個說法顧譎心中有氣不好撒出來,便一把掙開對方扶著自己的手,對著書房外嗬斥道,“丫鬟呢?本殿下的藥呢?!什麼東西,本殿下都咳成這樣了還不把藥送來!”
罵罵咧咧間一個相貌平平的丫鬟便端著藥碗誠惶誠恐地疾步而來,進來後也不敢亂看,隻乖順地跪在顧譎的椅子前,將盛藥的托盤高舉過自己頭頂,怯懦道:
“殿下,請用藥。”
顧譎脾氣素來乖張跋扈,陰晴不定,明明是她自己要丫鬟送藥過來的,可等丫鬟真的把要端上來了,她又發起了脾氣,一記窩心腳踹在了丫鬟的身上,怒道:“狗東西,隨時都替本殿下把藥備著,是生怕孤死不了是吧!?”
這一腳下去,丫鬟連人帶藥直接滾在了地上,碗碎了一地,剛爬起來就又立即跪在地上求饒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殿下息怒,禦醫說了,您不能動怒,要平心靜氣。”夢秋上前勸道。
剛動了怒的顧譎也覺著自己腦子又昏沉了些,還不如在山上的那幾日清明,便道,“這渾賬東西定然是怕著我死了要陪葬,這才熬了藥一碗又一碗給我灌……給我灌,灌這麼多,是想要藥死我。”
夢秋對顧譎的顛三倒四早已習以為常,但仍解釋道,“是禦醫說您前些日子外出停了藥,怕藥效不夠,這才讓奴婢們多熬了些,備著……”
說著便給了跪在一旁的丫鬟一記眼色,丫鬟收到信息,感激的看了夢秋一眼,立即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隔了一會兒,又換了另外一名丫鬟把藥端了過來。
這回顧譎終於沒有再發脾氣了,將那一碗黑糊糊的藥一飲而儘。
放下碗漱了口後,夢秋聽見顧譎在那自顧自道,“沈卿的夢想是要考取功名,孤聽說八月秋闈巡考的考官裡有個叫紀元遠的曾是先皇的門生?”
她口中說的先皇便是她那臭名昭著的親爹厲帝了。
當今天子繼位不正,當年是打著清君側的口號被厲帝禪了位,繼了大統。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先皇”二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