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殮十分肅然道,“我一個讀書人,打扮那麼好看乾什麼?能換功名啊?”
這個時候就開始擺讀書人的譜了,在山上的時候那窩囊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煩,梅仁挖苦她:“你愛要就要,不要到時候去天水城裡找個當鋪當了便是,也能換兩文錢買個饅頭吃。”
大約是她說得太含蓄了,沈殮壓根就沒聽懂,還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連忙又把包袱掛回自己肩上。
兩個人沿著官道往天水城的方向走。
走了會兒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沈殮看著一身輕鬆的梅仁忽然反應過來了,問她,“你…是不是因為不想提東西,所以才把這些都丟給我啊?”
梅仁斜了她一眼,哼了聲。
沈殮見梅仁不搭腔,又自顧自安慰道,“沒事,我身體好,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吧。”
她是真開朗,臉上總樂嗬嗬的,步行去天水城的路上那麼枯燥乏味她也不覺得無聊,一路精神好得很,還跟梅仁講自己村裡的八卦。
什麼公公與兒媳偷情,什麼小叔子和嫂子,儘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醃臢事兒。
聽得梅仁腦袋疼,“…你一天到晚不好好讀書,淨看這些熱鬨乾什麼?”
這人的秀才是怎麼考上的?
沈殮一臉無辜,“又不是我想打聽這些熱鬨,村裡哪家哪戶不死人啊,死了都送義莊來。家屬們守夜一守就是十天半個月,也無聊啊,總要聊天說話吧?你還真彆說,人啊,聊起這些破事兒才最能打起精神,義莊又不隔音,我想不聽見都難。我還沒有說他們打擾我休息呢。”
梅仁冷笑連連,說沈殮歪理總有一大堆。
不過梅仁嫌棄歸嫌棄,聽久了還蠻喜歡,遇上沈殮沒講清楚的地方她還要追問幾句,實在問不出來了她便叮囑沈殮日後回去了再去打聽打聽,切莫雲裡霧裡的就來交差。
二人就這樣一路閒談著往天水城的方向去,中間遇上了趕車的人,問了近道,如此這般也是等到了第二日下午時分才走到天水城城門口。
可見路程之遠。
進了天水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