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古代隻避諱皇帝名字不是年號(2 / 2)

“汪汪--”

“嘎嘎嘎--”

“喔喔--喔喔--”

…………

小弟們跟在大哥的身後,一路“威風凜凜”,下人們歡喜於他們的弘晙阿哥終於不再糾結那件事兒,也是驚奇於他們的弘晙阿哥對小動物們的寵愛,更驚奇於小動物們的靈性兒。

工房裡的幾個人聽到大魁的咕噥,好像是什麼時候小白貓再給他吸一口,一起哈哈哈笑。

四福晉聽到大丫鬟的稟告,搖頭失笑。

“這孩子,這是覺得小白貓,小哈巴委屈了不成?”

樸嬤嬤笑得慈愛,他們阿哥覺得委屈,那就是委屈。

紐扣性子最是利索,嘴皮子不讓人,笑著說道:“可不是委屈了?福晉,我覺得,這人一有什麼事兒,就拿牲畜動物比喻,其實,貓兒知恩,狗兒念主,很多人都比不了。”

四福音噴笑出來。

“一樣米養百樣人,什麼人都有,你和那樣人計較做什麼。”

紐扣不服,光聽翠兒說她就氣得不行。

如果她當時在場,她就直接上去兩個大耳刮子,狠狠地,敢去肖想她們家大姑爺,治不服她,怎麼能不計較?

翠兒笑笑,就是因為紐扣的這個性子,福晉才沒帶她出門。

兩個大丫鬟的眉眼官司四福晉看在眼裡,可四福晉認為,天底下什麼樣的人都有,和她們計較才是跌份兒。四福晉很高興兒子當時打的是星德,沒有對那名侍女動手,理都沒理。

這個事兒算是過去。

弘晙阿哥繼續他的“忙忙碌碌”,工房,功課,領著弟弟、妹妹、小白貓、小哈巴……玩得歡樂,還要抽空想想阿瑪什麼時候回來,很快就忘記這件事情。

四福晉領著人打算給小白貓和小哈巴做幾件小衣服,李側福晉得知烏拉那拉家的處理結果,雖然知道這是最好的方式,可還是不解氣。

“福晉,您說說,這不是太便宜她了嗎?我知道您和老福晉都是不和那樣人計較,可我忍不下這口氣。”

李側福晉憤憤不平,四福晉放下手裡的剪刀,笑而不語。

她很高興繼額涅終於出手整頓家務,隻是心疼五弟一家的孩子還小就因為他們拎不清的額涅受牽連。

“你要如何?”

“打老鼠傷了玉瓶兒,文茵和星德兩個孩子慢慢和好,一家和樂,不挺好?”

李側福晉一臉憤怒,“福晉您可彆說‘打老鼠傷了玉瓶兒’,那樣沒有骨頭的人,用老鼠提她,她也不配。”

四福晉一噎。

“行行行,我不說。”

“你看你,既然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何必生氣?氣大傷身,多不好。”

這回輪到李側福晉愣住。

“福晉說的對。我不能生氣。福晉,我去廚房整治幾樣好菜,今晚上我們一起高興高興。”

李側福晉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四福晉望著她的背影輕輕一笑。

樸嬤嬤等人對於李側福晉的性子,也是笑,李側福晉做側福晉這麼多年,可到底還是不如年側福晉的穩重,但也沒壞心兒,這樣也挺好。

兩家人都覺得這個事兒就是過去了。

四福晉領著雍親王府裡的人,大多不出門,安心等四爺回來過年。

烏拉那拉府上現在的重點是懷恪大格格的養胎,板正五房裡頭讓他們額涅養歪了的幾個孩子,人人安靜,就是五夫人那裡經過老福音的一番“大棒加胡蘿卜”,也是安靜如雞。

但是朝堂上反而生了事情。

有個剛剛夠資格上朝的人,當朝參奏烏拉那拉家不敬皇家郡主,布拉布拉一通,說什麼君臣有彆,曆朝曆代,公主的駙馬基本都是不能納妾,大清朝格外開恩,做駙馬的應該知道敬著,做郡馬也一樣……

皇上……直接黑了臉。

一乾皇子宗室也黑臉。

兵部尚書法海,出身鑲黃旗,佟佳家,站出來直接問道:“一家人一塊住,有個磕絆口角很正常,我們家姑奶奶的孩子,最是忠孝有加,向來都人人誇,你且說說怎麼個‘不敬’法。”

法海很生氣。

其他人瞧著這位,簡直不忍心看。

烏拉那拉家是懷恪大格格的婆家,可也是四福晉的娘家。

四福晉,看似出身不顯,自從內大臣費揚古去世後,烏拉那拉家好像是沉寂了一樣。可是四福晉和她的四個哥哥,他們的親生母親卻是正宗的宗室多羅格格出身。

貝子鎮國將軍穆爾祜第四女,穆爾祜是杜度的兒子,杜度是褚英的兒子,褚英,是太==祖皇帝努爾哈赤的長子。

而褚英,作為太==祖皇帝嫡長子,母親是早逝的元妃佟佳氏。現在朝堂上的佟家先人佟養真,乃是佟佳氏的族弟,他的孫女小佟佳氏,佟圖賴的女兒,是先帝的孝康章皇後,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生母。

關係說起來有點兒複雜,很多人不大明白,可是他們都知道滿洲八旗就那麼幾家人,就那麼幾個大姓,家家戶戶祖祖輩輩聯姻,一般的官員,禦史都不大敢去管他們的家事兒,就這位,您是真敢。

大殿上寂靜無聲,都不敢去琢磨這是誰在背後,到底要做什麼。

皇上心裡差不多有猜測,心下惱怒,不想去看殿下抖若篩糠的人,直接示意禮儀大太監宣布退朝。

九阿哥胤禟聽完下人查實的情況,咂摸嘴巴,興致勃勃地來和八哥、十弟八卦,“那位小官兒,就是那位侍女的舊主子。”

“他自己是一個糊塗人,但是他的夫人一招被害流產,可終究是一個精明人。她和烏拉那拉家的五夫人認識後,就把這麼個‘能人’轉移給了五夫人,五夫人本來是想把人送給自己兒子,打壓未來的兒媳婦,她也沒那個膽子去算計星德。”

“哪知道那名侍女野心太大,她進了烏拉那拉府,發現星德才是主事人,就開始計劃。還彆說,她還真有幾分本事。五夫人得到消息,誤以為星德真的是看上那名侍女,就想把事情鬨大看看熱鬨……”

八阿哥胤禩微笑,這都什麼和什麼?

十阿哥胤俄則是瞪大眼睛一臉驚奇。

“就這樣,那位小官兒,還能為了她去參奏烏拉那拉家?”

這太不可思議了有沒有。

胤禩還是笑,那名小官兒,就是還心念那名侍女,為她不平,若沒有人壯膽他也不敢去碰烏拉那拉家。

胤禟摸著嘴上的八字胡,也覺得此事蹊蹺。

“我就是奇怪,他是怎麼想出來說,本朝駙馬、郡馬也不應該納妾的名頭。說起來,漢唐宋咱們不提,就是元明,尤其明朝,皇家姑爺都不允許納妾。”

胤禟莫名覺得這個主意,還挺好。胤禩還是不說話,胤俄忍不住了,雖然他也動心,可還是期期艾艾地提醒一句。

“九哥,就前朝明確規定不讓駙馬納妾,前朝的駙馬出身……”

前朝為了不發生外戚乾政的事兒,不管是兒媳婦還是姑爺,基本都是平民出身。胤禟當然明白。

可他還是覺得這個主意好。

九阿哥胤禟決定為了他的女兒們,怎麼著落實了這個事兒,從八哥府上回來就興衝衝地給他四哥寫信。

雖然胤禟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兒可能是十四弟在背後,但他還是覺得,四哥更可靠。

弘晙阿哥高興於照相機的研製有了進展,八阿哥胤禩開心於玻璃馬上要出成品,九阿哥胤禟歡喜於大水法的建造有了眉目……各人有各人忙乎牽掛的事兒,但都有共同的問題,阿瑪/四弟/四哥/老四……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四爺收到來自京城的,雪片般的信件,抬手按按眉心。

兒子的要求,四爺跟著林達轉悠廣東的大街小巷,一樣樣地辦。

老十三說的事兒,四爺冷臉一天也給辦了。

九阿哥說得都是什麼?

四爺覺得自家福晉做得對,不管什麼樣的規矩,自家閨女先立住了,才是真的一生受用的本事。

至於什麼時候回京?四爺也想啊,四爺恨不得插翅回京,可問題是他不能。

四爺在處理英吉利東印度公司的時候,氣怒之下,手段有點過激,引起廣東商民對那幾個英吉利同情,不管事實如何,反正英吉利人沒害到他們身上,不管事實如何,人都是同情弱者,在加上有心人的挑撥,各種流言就有冒頭的樣子。

趙弘燦等人一開始勸說四爺,手段柔和,現在勸說四爺暫且忍耐,不要和沒有見識的人一般見識,但是四爺的性子哪裡忍得住?

拉開架勢,正欲好好地和廣東人辯解一番,四爺華麗麗地,生病了。

痢疾。

幸虧皇上因著曹寅的事兒,在四爺出發南下的時候,特意讓他帶上救命的金雞納霜。可饒是如此,四爺還是受了老大的罪。

一路南下的水土不服,各種不平事存在心裡的憋悶,想兒子想的睡不著,擔心家裡……各種問題導致的體虛一齊洶湧而來,就是鐵人他也扛不住,更何況四爺的身子骨?

病情來勢洶洶,四爺當然也害怕。

四爺呆在衙門安心養病,養身體。趙弘燦和林達等人發現四爺終於意識到“關鍵問題”,麻溜地在外頭忙乎,宣傳四爺累病了,宣傳四爺一路上的為國為民,宣傳英吉利人的可惡……

一時間,廣東人都說,不一定英吉利給四爺施了什麼巫法,否則四爺一路上都沒病,怎麼到了廣東,處理了一個“小小”的英吉利商行,就病了?

廣東的士農工商,不管哪個階層,立馬掉頭安慰四爺,痛罵英吉利野蠻人,賣鴉片酊害人害己,現在還膽大包天害四爺。

……??

四爺躺在床上,臉上還帶有一絲絲病色,聽著林達繪聲繪色地描述外麵的情景,掩口輕輕咳嗦兩聲,心情特複雜。

“這些老百姓……”

四爺想不到詞兒表達。

林達笑得不以為意,“老百姓大多這樣,人雲亦雲,還特彆同情‘弱者’。”

尤其是四爺這個體麵尊貴的人,平時威嚴的樣子好像天塌下來也能一頭頂著,一旦成了“弱者”,老百姓旺盛的同情心,那就是……和這海水一樣,洶湧澎湃。

四爺看懂了林達的“未儘之言”,更是無言。

廣東大牢裡,一個蓬頭垢麵,勉強能認出來是金發碧眼的中年英吉利人,聽到獄卒們談論四爺的病情,眉眼一動,等到午飯時間到來,他終於忍不住衝著來送飯的老獄卒大聲呼喊,“我知道,我知道,金雞納霜。”

老獄卒一聲冷哼,“我也知道。”

法蘭西來的救命藥,現在廣東人都知道。

英吉利大力搖頭,繼續用不熟練的漢語大喊,“我知道,我知道--配方。”

“配方。法蘭西的金雞納霜,英吉利也有,歐洲都有,配方。”

英吉利人重點表達他知道“配方”,老獄卒聽明白了,他也激動,大金毛這個時候說的應該是真話。

“你真知識?你要真知道,我就去跟你通報。可你要是騙我……”

大清國因為痢疾死了多少人,老獄卒自己家族裡就有,看向英吉利人的眼神裡帶著殺意,英吉利人急於“立功出獄”,點頭如搗蒜,“我知道,我知道。”

四爺、趙弘燦、林達一乾人收到消息,都是震驚。

不管英吉利人說得真假,派人去一趟美洲,勢在必行。

四爺著急,想要立即回京和皇上見麵談這件事情,可他的身體情況真的無法動身,來兩廣上任的官員們還沒到,四爺也不大放心,趙弘燦更是不能擅自離開兩廣,沒辦法,四爺權衡之下,派林達上京,麵見皇上。

京城,皇宮。

皇上正在和乖孫孫聊天,討論他一怒之下打了大姐夫的事兒。

皇上笑話乖孫孫,“男子納妾室,正常。你姐姐不讓納,或者你大姐夫自己不要,世人都會說,你大姐姐小氣。”

弘晙阿哥不服氣,大眼睛瞪的溜兒圓,“大姐姐才不小氣,每年鬨災,大姐姐都捐錢捐物,京城的慈幼院,大姐姐經常送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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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二十七號,月底,求砸營養液,求作者收藏。比心比心,麼麼噠。

佟養真,也就是後來的佟養正,後來因為避諱雍正的名字,改的名。皇上的名字,避諱是名字,不是年號哈。明朝建文帝特殊,是因為他的年號和名字讀音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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