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煩……”
躲了半晌，林霧感覺有點煩躁了，不由得皺起眉頭，試圖用萬物意誌控製這些水花停下，卻詫異地發現，根本無法控製。
萬物意誌最擅長控製地風水火等等萬物，居然控製不了這些水？
就算對方對於水的控製力比他更強，也不至於他連影響這些水都做不到吧？
“嗯？”
忽然，林霧掃了一眼四周，赫然發現周圍已經完全被無數密集的水珠和水霧所充斥，完全找不到一絲縫隙。
剛才那兩隻巨手攻擊時飛濺的水珠，並沒有落地，而是停滯在了半空中。
“嗬嗬，抓到你了。”那女聲興奮而驚喜地笑了一聲。
隨即，兩隻巨大水花手掌恍若排山倒海一般，再次向中間猛地一合！
林霧試圖進入萬物歸虛忽視空間時，卻是吃驚地發現，他忽視空間之後，居然無法穿越空間出現在其他地方！
“可以忽視空間……卻無法忽視這些水？”
林霧心中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這些水也是一種生命？”
他的萬物歸虛，如今已經完全覺醒，不僅可以忽視地風水火等等物質，就連空間也能忽視，所以才能做到瞬移。
而現在，他明明忽視了空間，卻無法忽視這些水，而這些水以液態、霧態等等形式完全充斥在周圍的空間，等於是堵死了他忽視空間的路！
如今的萬物歸虛，唯有生命才無法忽視。
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生命，樹木花草並不算在其中，而有些不像生命的卻也算是生命。
準確來說，應該是蘊含了精神意誌或者靈魂的存在。
比如那血海。
還有眼前這些水。
或許，眼前的這些水，與古墓的血海，可以算是同一類生命？
“原來如此……”
林霧喃喃一聲，而王劍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原本打算用萬物歸虛直接忽視這些水的想法，自然不能再用了。
萬物歸虛無法忽視這些水，他恐怕會被這兩隻水做的巨手拍成肉泥。
不過，林霧的臉色依然平靜，雙眸注視著眼前的水花。
世間萬物，瞬間化為無數線條和點。
一抹劍光輕閃。
其中一隻水花手掌驟然僵住，隨即崩潰化為無數細微的水珠，向下方的河流墜落。
林霧身形一動，瞬間從那被擊潰的空間中向後挪移了數十米，又轉身看向另一隻拍來的水花巨手。
劍光再閃。
這一隻水花手掌也隨之崩潰分解，化為漫天飄雨落下。
“你！”那女聲的語氣中滿是震驚。
林霧微微皺眉，說道：“這河流中的一部分水，是你的本體吧？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逼你出來？”
“哼。”那女聲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你能讀心，但讀心這種天賦一向是借助人與人的思維共鳴，你隻能聽到人的內心，而我化身弱水三千，你又豈能讀到我的心？你連找都找不到我，又怎麼能逼我出來？”
“是嗎？”
林霧麵無表情地望著下方的河水，萬物意誌驟然肆意地擴張開來，瞬間籠罩了數百米範圍內的河水。
“找到你了。”林霧冷笑一聲。
下一刻，這條煙水河的河水忽然斷流了，兩邊的河水自動倒卷著逆流而回，與中間的河水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空白界限，甚至於露出了下方的河床。
而中間一段足有百餘米長的河水，並未受到萬物意誌的影響，根本沒有絲毫變化。
林霧握緊手中王劍，注視著這段河水，嗤笑道：“這就是你所化的弱水嗎？”
“你竟然……”那女聲很是吃驚。
林霧沒多廢話，注視這段河水的點和線，手中劍光一閃。
“嗤……”
猶如崩解蒸發一般，其中一片足有數百立方米的河水瞬間消失不見了。
林霧淡淡道：“你這弱水的水流量大概也就幾萬立方米，不出七十劍，我就能讓你徹底消失，你確定還不出來？”
那女聲不甘心地說道：“你以為你真能殺掉我？”
“你想試試看嗎？”林霧冷冷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子鈺認識的份上，我根本不會和你說這麼多廢話。”
那女生沉默了一下，似乎有點鬱悶地問道：“你知道我？”
林霧平靜道：“以前看屍記的情報時，看到過你的資料，對你這個屍記的大老板，我還是記得挺清楚的，淩弱水。”